21.第21章 少年國君的孤注一擲(1 / 2)

天虞山上的眾人發現,自打上次姬崖下山以後,已經有一年多沒回來了,而且,天機長老楚含章楚掌座,也整日悶悶不樂,時常魂不守舍。

眾人不明就裏,問楚含章就說徒弟長大回王宮去了,而且去滄浪峰安慰楚含章的同門還發現,關於老十七姬崖的房間,擺設也與從前毫無差異。

大家夥一致認為,楚含章隻是由於第一位愛徒下山,一時間還不習慣,便要給她多張羅幾個徒弟人選,但都被她拒絕了。

趙天同折扇搖得飛起:“我當初就說了,不要讓小師妹收凡格為徒,這下好了吧,小師妹都抑鬱了。”

吳破軍:“你少馬後炮了,修仙之人有什麼檻邁不過去,過他個百八十年的,小師妹怕是連大徒弟姓甚名誰都忘了。”

柳七殺朝他直翻白眼:“破軍,你四百多歲了,大徒弟姓甚名誰忘了嗎”

吳破軍委屈道:“師姐,這怎可相提並論,擎羊不是一直好好在我座下修煉呢嘛。”

薑太陰:“我看還是讓天機再多收幾位徒弟,我先張羅著,過幾個月再問她一次。”

而沈天梁,則開始頻繁地以各種借口帶他的小師妹楚含章下山散心。

郊邑集市。

沈天梁:“天機,方才那人所說的異世之象,對你可有幫助?

“沒有。”

楚含章輕輕搖頭。多年來聲稱遇到異象的人也不是第一次找了,對於這樣的結果她早就習以為常,隻是每每一線希望燃起又被撲滅,終歸還是有點低落。

沈天梁有意帶楚含章大吃一頓,不知不覺間,楚含章便被他沿著大路帶到了醉仙樓門口。

醉仙樓。楚含章看到這間酒樓,百感交集。

上次,她的小徒弟還因擔心她的安危,自己在此幹掉了刺客和間諜。

“師尊,弟子餓了,師尊餓不餓?”

少年的聲音回響耳邊,楚含章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起來,卻又想起如今的師徒局麵,不由心中酸澀。

“天機,我們上去吃飯吧。”沈天梁拍拍自己的胸脯,“為兄請客,隨便點。”

“好。”對於持續請自己吃了快一百年飯的二師兄,楚含章竟然一點過意不去的情緒都沒有,看來自己臉皮之厚,已然賽過那城牆了。

兩人上樓坐下,小二急忙上了茶。二人點完菜,便見旁邊一桌商人打扮的男子正熱火朝天地吃飯喝酒,醉仙樓的掌櫃也在其中,應是熟客或者本就相識。

“老呂,你這三天兩頭往這邊跑,生意不錯啊。”

“害,太叔段到京邑就封後,王太後就用王室的錢定了大批的上等禦寒棉帛定期送過去,送去之前還非得親自查驗過。我這不是匆忙拉貨去新鄭,過來歇腳嘛。”

“京邑,富庶之地啊,比之國都新鄭也不遑多讓。傳聞大王寵溺幼弟,看來所言非虛。”

“你們聽說了嗎,新王剛剛繼位那會兒,王太後就要求將太叔段封在製邑,大王沒有答應。”

“啊?製邑?那地方,偏遠又貧瘠,不是說王太後極偏愛幼子嗎?怎麼請封了製邑?大王不答應,是覺得太過偏遠吧?”

“老韓,這你就不懂了吧,製邑,人稱虎牢關。北邊是滔天的黃河,南邊是險峻的群山,乃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兵家必爭之地。過了製邑,西進入新鄭就是一馬平川啊。”

“聽說先王在位時太後就屢屢要求易儲公子段,此時又為其請封製邑,這心思…”

“哎哎哎,喝酒吃菜。”被稱為老呂的商人大聲打斷了老韓,又聽見醉仙樓的老板小聲道:“不可說,不可說…”

一旁的的楚含章聽到這,一向淡定的她氣得捏裂了手中的茶杯。

沈天梁見狀忙按住楚含章捏壞茶杯的手臂,免得茶杯碎裂,茶水渣滓四濺,引起騷動。修仙界一向倡導默默無聞,神隱低調。

“師妹,靜心。修仙界之人,不可過問凡俗政事。”

楚含章內心氣極,但也覺察失態,便生硬地笑了一下,說到:“師兄說得對,此地魚龍混雜,需低調行事。師兄,我吃不下了,我們回山吧。”

“好。”

她起身便走,沈天梁趕緊追上與與她並肩而行,笑容和藹地看著她,生怕氣勢洶洶武藝超群的小師妹一時怒火攻心,將醉仙樓砸個稀巴爛。

醉仙樓的店小二覺得這桌客人不是土豪便是腦子有坑,菜還未上完,就結賬走人了,其實沒來得及做的那些菜,是可以要求退錢的。

得知長留劍鑄劍真相後,姬崖便把歐冶子他給了自己的心腹大將軍原繁,不時在鄭國國都新鄭到天虞山必經之路的三岔路口來回徘徊。

這天,凱風在跟著他來回轉悠了幾十次之後,便筆直地站在路邊,含笑欣賞王的迷惑行為之三岔路口踱步。

終於,在大王深情望向左邊天虞山方向片刻後,便右拐去了郊邑集市。

凱風幽幽地歎了口氣,今日也是見不到楚掌座的一天呢。

兩個衣著普通的少年便在郊邑的集市上閑晃起來,一個雖衣著普通,但一舉一動皆透露著貴氣,膚色雪白,鼻梁高挺,劍眉星目,神色傲然,頗具王者之氣,手上的劍用布條細心包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