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政殿。
“聽國主的意思,這令月公主是不能屈尊嫁給我國世子殿下了?”台下的使臣不卑不亢,看著褚安國主李卅。
“你們蝶閥就當真無人嗎?這個和親必須我國公主去?”李卅怒道。
使者不急不緩,“這結盟,講究的就是一個誠字,您不把掌上明珠嫁過來,我們怎麼知道您的誠意?”
李卅捏緊了拳頭,扶額歎息道:“且先退下吧,此事容後再議。”
後宮。
一個妙齡女子躺在床上,手裏拿著一把蒲扇,若有所思的搖著扇子。嘴裏不滿道:“這蝶閥國也真是無趣,今個兒突然就要娶我,也不知道哪門子的事兒。”
旁邊的男子說道:“妹妹,要不我們舉辦一次宮廷宴會,看看這來自蝶閥的使者會不會考慮後宮其它姐妹?”
說話的正是太子李安顧,他們的母親曾是皇後,即便是死了,也使得皇上緬懷故人,一直極寵她這兩個孩子,至今還沒有立後。
李令月翻了個身,疑惑的問:“哥哥,你說他們是怎麼知道我的啊!”
李安顧表情有些不自然,說:“妹妹,我聽說那蝶閥的世子也是儀表堂堂,可比我們褚安那些個好吃懶做的公子哥強了不少。”
“哥哥,你的消息也太不靈通了,我怎地聽人說,蝶閥的世子是一個大腹便便又極愛女色的人?”
“這還不是父王說了算?你我又有什麼辦法?”李安顧先行告退。
李令月一見哥哥離開,立馬來了精神,對旁邊的侍女說:“快,梳妝!”
長安大街上。
一支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卻沒有看見新郎官。李安顧恢複到平日裏的狀態,懶懶散散,從宮門出來後直奔迎親隊伍。
很快這支隊伍就到了花招館的門口——長安第一妓院。
路邊的百姓指指點點:“太子殿下又來了,這花魁就是再漂亮,也頂不住太子殿下多次求娶啊!”
另一人說道:“我看那,這祈安玥是故意在欲擒故縱吧!想必她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太子殿下,演戲給我們大夥看呢!”
他們口中的花魁祈安玥是六年前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的,一來就名動京城,引起軒然大波,太子更是在偶遇之後神思恍惚,非要娶她。
花招館的門大開著,走近了之後李安顧跳下馬,在樓下大喊:“祈安玥嫁給我吧!我會對你好的!”
突然二樓開了一扇窗子,打開窗,是一個一身紅衣的女子——祈安玥。她手裏端著一盆水徑直倒了下去。
下麵的人看著這平日連容貌都無法欣賞的女子,此刻有些心馳神往。隻是那一盆水讓所有人都清醒了過來,不由得同情起太子殿下來。
“回去吧!當你的太子好了!”祈安玥說著就關上了窗子。
旁邊有人議論到:“不就是個妓女嗎?還看不上太子殿下?我看她是瘋了。”
李安顧回頭看看那個人,對侍從說道:“這個人,拉出去砍了!”
穿著布衣的農民臉色慘白,跪在地上大聲求饒,李安顧幹脆一腳把他踹開,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