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們倒是開心得很,就沒人想到朕?”
此刻的福寧殿,趙承宗剛看完今日的奏折,就聽到了衛城府上設宴的消息。
原本他還挺高興的,待聽見趙花錦和趙威行都去了衛城府上,那臉色越發難看。
劉內監在底下瞧著,知道陛下又不高興了。
這就怪了,日日上朝陛下都沒有不高興,怎麼這會兒聽見趙花錦他們去衛府道賀就不高興了?
陛下不是喜歡她,還想立她為後麼?
“狼心狗肺,狼心狗肺!”
趙承宗狠狠一摔奏折,整個人四仰八叉地往椅子裏一陷,“朕不上朝了!從明日起,朕再也不上朝了!”
他上朝有個屁用?
滿以為聽趙花錦的日日上朝,趙花錦怎麼也該進宮來慰問慰問他,表揚表揚她,不想這麼久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聽說如今直郡王府換羅氏當家,以為趙花錦忙著幫她娘打理家事沒空,沒想到她還有空去衛府道賀?
她寧可花時間去衛府道賀,也不肯進宮來看自己!
趙承宗氣炸了,他再也不想上朝了!
“還有那個趙威行,怎麼哪裏都有他?錦兒去哪他也去哪,他是跟屁蟲嗎?!”
劉內監:“……”
不上朝就不上朝吧,太後巴不得呢!
省得他上朝又鬧什麼事,像是把兵部徹底肅清、削去太後一個臂膀的事,太後再也不願見了。
他知道趙承宗一直不太喜歡趙威行,尤其是當初趙威行戰敗而歸,進宮呈上奏折的時候,趙承宗還狠狠羞辱了他一番。
不過聽他今日的口氣,似乎還疑心趙威行和趙花錦有什麼……
劉內監想了想,勸慰道:“陛下寬寬心,聽說國姓爺和錦繡長公主是朋友,兩人約著一塊兒去赴宴也是理所應當的。再說了,還有咱們定北長公主在呢!要是國姓爺真和錦繡長公主有什麼……定北長公主能和錦繡長公主那麼好嗎?”
劉內監這些日子,在太後那裏聽定北長公主提到趙花錦數次。
總說趙花錦如何如何好,她甚是喜歡,弄得先前對趙花錦有疑慮的太後都把這茬忘了。
當然,太後打消疑慮的主要原因不是趙定兒,而是……
劉內監見趙承宗不痛快,試探道:“陛下,新入宮的裴貴人和高貴人,您都還沒臨幸呢。今日天氣好,不如陛下去裴貴人那裏坐坐?”
趙承宗當然知道趙花錦對趙威行沒那個意思,可保不住趙威行對她有意思啊!
他早看出來了,趙威行看趙花錦的目光怪怪的,而且他平時一向話少,那日卻帶著一身傷強撐著和趙花錦分析了王府的局勢,讓她立刻回府。
若不是情意至深,何苦受這個活罪?!
這會兒聽見劉內監的話,趙承宗立刻警覺起來,“兩個新入宮的貴人,你為何就勸朕去裴貴人那裏?”
劉內監:“……”
陛下總是在不該精明的時候特別精明,他這個差事越來越難當了。
劉內監抹了一把額上的汗,今年端陽可真熱啊,“回,回陛下,老奴隻是隨口說的……隨口說的。”
“放屁!”
趙承宗站起來罵他,“你這個老挨刀的,一定收了裴貴人什麼好處才替她勸朕去,是也不是?你當朕不知道,裴貴人是裴國公的孫女兒,可比高貴人手頭寬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