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衛國訕訕,不過他皮厚,立刻道:“就是善良這一點,就大部分人都做不到。”
這話她倒沒再懟他,看她回來,常玉珍愣了一下,很是警惕的問:“你剛才罵也罵了,我也道過歉了,你還想做什麼?”
她笑笑,“我來是想問問那個檢舉我們的人是,是什麼樣的人?”
“你問這個幹什麼?他可不是你們能惹得起的。”常玉珍覺得他們有點自不量力。
“我看他對我們有點誤會,想找他談談,要不然他以後還舉報我們怎麼辦?我們農村來的,可是沒有那個時間精力和能力老去應對這種事,你說對吧?”陶真真不客氣的說:“我們之間的誤會就來源於你的信口開河,說開了也就沒什麼了,你不會是不想說……難不成你對我愛人真有什麼想法不成?”
常玉珍漲紅了臉,“你胡說八道什麼?”
“那你看,沒有的事說開了就好了嘛!”陶真真攤攤手,“你不說清楚了,我會誤會,人家更會誤會啊……”
常玉珍不想聽她再說,她說話怎麼那麼難聽,那語氣讓人聽了氣得想發瘋。
“他叫王文豹,是……廠的幹事,你們想要去找他就去他廠裏找好了。”常玉珍一口氣說了,開始攆人,“你趕緊走吧,我要出門了。”
陶真真被人攆了出來,她看著天空長長的歎了口氣。
楊衛國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今天天不錯,有點陰天,太陽不那麼毒。”
她翻了個白眼,她是看天氣嗎?
“我長這麼大頭一次被人攆出來。”她有幾分感慨的說:“我突然發覺,我現在和老太太有幾分相像……你們楊家真是鍛煉人啊,把我一個好好的溫柔賢淑的女孩硬生生的變成了女漢子!”
楊衛國的嘴角抽了抽,好像你剛說過你和溫柔不搭邊吧……
“走吧,我問清了,那個人叫王文豹……”陶真真簡單的和他說了下,“你也別想著報複了,這事說出去都會覺得他檢舉有功,咱們可別自找不痛快了。”
私下裏大家怎麼想的肯定都有,但表麵上看不會有人覺得他做得不對。
這叫道德的至高點。
陶真真很認真的道:“要不,我看咱們收手不幹了吧,等再過兩年,政策再放開些,咱們再接著幹。反正這幾個月下來手裏也有不少錢了,對付個二年我看沒問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做什麼違法的事呢,還收手不幹。
楊衛國不解:“你也不是那輕易認輸的人啊!”
“不認輸能怎麼辦?”陶真真也就是說說,錢都借到了,莊建軍也從老家業了,楊老五摩拳擦掌的準備給他們收瓜子,她這時候撂挑子,不是把人都給閃了一下嘛!
“算了,別想太多了,瓜子這兩個月是斷了流了,咱們還是想想,還有什麼能幹的?要實在不行,這兩個月隻能歇歇了。”到時候三個人光出錢不進錢,想想就心慌。
這又沒有花唄沒有信用卡的,沒錢是真能餓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