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幾日前在新亭詩會揚名的趙郎君,久仰久仰。”
那文士聽到天水趙氏的名頭,再聽趙越的名字,儀態都變得莊重了許多。
“之前賊亂之時,我便在鍾山寺,平定賊亂後方離開寺廟,如今複回,乃是我有要事要向太後通稟,煩請閣下代為通傳。”
“自是應該,郎君稍後。”
有了名聲之後,這做起事來都簡單了許多。
當然...
可能與趙越頭上天水趙氏的名頭也有脫不開的關係。
等了有半個時辰,那文士才擦著頭上的細汗,急匆匆的跑過來,說道:“太後召見,郎君請。”
“多謝。”
趙越對他行了一禮,便帶著人入了鍾山寺。
寺中與之前來的一般,隻不過這沿途上幾乎是每隔五步就有一位手持長槍,身穿甲胄的士卒站立著,將這鍾山寺護衛得如鐵桶一塊。
又到佛殿前,這下子佛殿前的衛士就多了。
甚至在佛殿門口,還有侍衛專門來檢查覲見者身上的武器。
“郎君可有帶什麼利器?”
趙越知曉他的意思,將腰間的環首刀取了下來。
“請。”
這次趙越是單人入了佛殿,趙盛謝尚他們都被擋在殿外了。
入殿...
殿中布置與之前倒是沒有什麼兩樣,稍微多一點的變化,不僅是庾文君頭上戴上紗帽,在她後麵的遂安縣主司馬興男頭上也是戴上紗帽,讓人看不清裏麵的容貌。
“小郎君,有何事通稟?”
“是關於那些謀逆的宮中宿衛的消息,他們便藏在鍾山後山的石洞裏麵,若現在出擊圍剿,還能將他們留住,晚些的話,恐怕就被他們逃遁了。”
“你有他們的消息?”
庾文君眼中一亮。
趙越點了點頭。
“可有向導?”
“殿外便有向導。”
“好,讓建康令帶著一千士卒入山將這些吃裏扒外的賊人擒住,擒不住的,那便殺了。”
庾文君也是被這些宮中宿衛氣出真火來了。
“那小子便告退了。”
趙越起身,便要緩緩後退。
“小郎君且慢。”
庾文君輕輕喚住趙越。
“太後還有吩咐?”趙越停下腳步,眼中稍有疑惑,你留我作甚?
“吩咐倒不至於。”
庾文君看著趙越稍顯迷糊的模樣,說道:“聽聞你兩次做賭,從縣主這邊贏了香囊與手鐲過去,可是?”
趙越輕輕點頭,這事倒沒什麼好瞞的。
“正是如此。”
“香囊乃是女子親手所織,來送與如意郎君的,小郎君現今將它收下,心中可有他想?”
“自是有他想。”
趙越倒也幹脆,直接承認了。
“縣主心靈如蕙草芬芳,品質似紈素潔白,且又善解人意,與小子很合得來,小子與縣主也很合得來。”
“誰與你合得來了。”
司馬興男雙手揪著,此刻頭低著,像隻鵪鶉鳥一般。
那白紗帽內的臉龐,此時定然是羞紅一片的。
庾文君聽到趙越這番話,心想這天水趙氏到底還是方鎮世家,當著她這個為娘的人,居然敢直抒胸懷,直表愛意。
當真是...
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