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右衛將軍這四個字,這三個宮中宿衛麵麵廝覷,馬上老實起來了,臉上綴著討好的笑容。
“原是趙將軍之子,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有眼不識泰山,當真該死。”
這變臉,有時候就跟翻書一樣。
趙越輕輕搖頭,說道:“你們先在外麵候著,我與她說幾句話,若是不順暢了,自然讓你們將她帶走。”
言罷,趙越轉身看向司馬興男,問道:“你是公主?”
她懦懦的點了點頭,雙手揪在一起。
“嗯。”
“具體來說,應該是縣主。”
謝尚在後麵加了一句,這家夥是無時不刻都想彰顯自己的存在感的。
“那你是為何?”
趙越指了指涼亭外的三個宮中宿衛。
“你是要去鍾山田獵,可是?”
司馬興男睜著亮晶晶的大眼睛,一臉期盼的看向趙越。
“確有其事。”
“本公主也想去田獵。”
司馬興男看著部曲身上的長弓,說道:“我會射箭,也會槍術!”
說著,像驕傲的白天鵝一般,仰著白皙的脖頸。
“你是要我誇一下你?”
司馬興男側頭輕哼一聲。
“豆芽菜,誰要你誇了?”
豆芽菜?
這是我的外號?
趙越也是氣笑了。
“你以為你的槍術箭術能勝過我?”
雖然趙越隻學了幾天,但自認為還是勝得過麵前這個刁蠻公主的。
“不然,比試比試?”
司馬興男躍躍欲試。
前番她被趙越的投壺嚇住了,以為趙越槍術箭術也是不凡,但她讓人去打聽關於趙越的消息,發現全是虛有其表。
隻是個隻會投壺之戲的豆芽菜罷了!
“好!”
“不可!”
也就在趙越與公主說話的間隙,宮女老嫗兩人跑著過來了。
她們喘著粗氣,額頭冒著細汗,顯然是經過劇烈運動的。
“堂堂縣主,尚未出閣豈能與男子比試武藝?縣主,快些過來。”
老嫗對著司馬興男招手。
“我不!”
司馬興男又躲到趙越身後,篡著他的衣角。
“成何體統,這成何體統!”
宮中老嫗見到司馬興男如此作態,呼吸都急促起來了。
“縣主,尚要知曉宮中禮儀,男女授受不親!”
“這位...嗯,長者,縣主隻是想要與我比試武藝而已,其實不無不可。”
“這成何體統?郎君也是出身天水趙氏,天水趙氏乃經傳之家,禮義廉恥總該是懂得罷?”宮中老嫗意有所指。
“這些我何須你多言,但你身為宮中長者,該如何管束公主?今日你壓著公主,公主還會再逃,你說可是?”
趙越轉頭看向躲在他身後的司馬興男。
“不錯,今日就算本公主跟你回去了,也會再跑出來的!”
“你~”
呼喝呼喝~
宮中老嫗差點沒被司馬興男這番話氣得背過氣去。
“不如這般,你與縣主約法三章,待她與我比試完武藝之後,便隨你回去,如何?”
“不~”
司馬興男捏了捏趙越腰間嫩肉,疼得差點讓趙越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步步來。”
趙越對著司馬興男眨了眨眼睛,後者會意,馬上鬆開了手,臉上也露出笑容出來了。
嘻嘻~
這豆芽菜,看起來還是有幾分智謀的。
好像...
好像也沒那麼可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