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之論,別開生麵,讓李霞受益良多。”
李霞起身,居然對著趙越恭恭敬敬的彎腰行禮。
這禮趙越自然不能受了。
“老師,我可不能受你此禮?”
李霞卻是不依,完完整整的給趙越行了一禮,這才說道:“這有何不可?孔子曾言:‘三人行必有我師’。今日我在少帥此處獲益匪淺,自然以師禮待之,有何不可?”
聽完李霞這番話,趙越也是明白李霞為何能夠成為他那老爹的肱骨手足了。
這思維,完完全全的就是實用主義!
不搞那些虛頭巴腦的。
趙越對著李霞還了一禮,說道:“老師此番話,也讓學生受益良多。”
“坐罷。”
李霞臉上的笑容比起之前,要自然多了。
兩人跪坐回去,李霞也是端起身前食塌上的清酒,滿飲一杯。
“啊!”
他用衣袖擦了擦嘴邊的酒漬,說道:“從壽春過來的時候,還想著這是一件苦差事,如今見了少帥,方知這簡直是天下第一美差!”
他將清酒放回原位,繼續說道:“實不相瞞,對於這異族人勝過我漢人這一點,我也有些見解,你不妨也來聽一聽...”
經常不開口的人突然來了開口的興致,就如同玉女初試雲雨放浪形骸一般,那真是疾風驟雨,時辰不分。
內室之外,田七換了一身練武的勁服,手上拿著一根馬槊與一根鐵槍,他是準備教授趙越戰場搏殺之術的,然而...
門沒開!
李霞還在裏麵和趙越高談闊論呢!
直娘賊的!
田七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
今日說得好好的,辰、巳、午這三個時辰你去教麟哥兒,未、申、酉是我來教的,結果呢?
現在我人來了,你怎麼不走!
田七很是鬱悶。
在門外的趙忠明顯感受到了田七的鬱悶,賠笑著走上前來了。
“管事,不然,我去喚少主?”
田七擺了擺手。
“也不知道那悶葫蘆怎麼突然話這麼多了,方才對麟哥兒的時候,還是擺著一副臭臉的,怎麼現在有說不完的話了,真是奇也怪哉!”
多等了一刻鍾,確認短時間內李霞不會走,田七將馬槊與鐵槍就地一扔,罵罵咧咧的走人了。
趙忠則是小心翼翼的回到內室之中。
兩人的交談還沒有停止。
“三五取丁等法,實為以不教民戰。而廣占良田,規錮山澤,蔭匿戶口者,又務虐用其人。北方遺黎,或摶結立塢壁,以抗淫威,亦因所摶結者太小,終難自立。其異族之竊據者,則專用其本族若他異族之人為兵,漢民既手無斧柯,則雖屢直變亂而終無以自奮。”
兩人交談漸入佳境。
趙忠找上襲香,小聲說道:“方才田管事氣衝衝的走了。”
“走了便走了,我可想多陪著郎君,嘻嘻。”
襲香方吃禁果,正是食髓知味,正想著多有些時間與趙越共赴巫山雲雨呢!若是田管事來了,把郎君操練得過於疲累了,那如何是好?
走了正好!嘿嘿!
當然...
很快,襲香就笑不起來了。
因為直到天黑,李霞也沒有要離去的意思,兩個大男人,從食塌上,直接說到床上。
直接抵足而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