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滿載而歸(1 / 2)

唉~

回到帷帳中的皇後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這收心臣子的事情,原本是男人的事情,現在卻要她一介女流來做。

陛下尚且年幼,而他的兄長又不能完全掌握朝堂。

如今見到趙越有才學,身後又是天水趙氏這樣的方鎮世家,若是他兄長庾亮能夠得到天水趙氏的支持,那麼在地方兵力上,便與琅琊王氏相差無幾了。

加之有台省大權,中樞機有任命之權,我那位兄長,總該可以勝券在握了罷?

庾文君揉了揉白皙的額頭,卻是不再言語了。

在明黃色帷帳外的趙越也是識趣,當場表明去意。

三樓都闖過了一遍,手上帶著寶劍,又喝了太後親自斟滿的酒,趙越可以說是滿載而歸了。

今日在這新亭詩會上收獲的名聲,夠別人花上十年光景了!

趙越前一腳方才離開三樓,後一腳,穿回襦裙的遂安縣主司馬興男便走入帷帳之中了。

“母後,那家夥不就是尋常少年而已?你為何又是贈劍,又是斟酒?那豆芽菜豈會受得住?”

庾文君將司馬興男攬在懷中,她身形豐腴,方才二十多歲,正是女人家最好的年華,如今卻已成太後,守活寡了。

“若是尋常少年,我又如何會如此待他?能在詩會揚名,又能連闖兩樓,便是阮孚都不能過,唯獨他過,這不是有才學?況且...他連你的香囊都能拿去,又如何能說是尋常少年?”

司馬興男頭埋在庾文君雄偉的山峰之中,不敢抬頭看自己的母親。

“哼,是本公主一不小心,方才...方才中了他的招。”

司馬興男把頭埋深了不少,她語氣中氣不足,很難讓人信服她說的話。

“可父皇平日佩戴的寶劍,怎麼能送給那豆芽菜?這是多大的殊榮?”

庾文君輕笑一聲,說道:“我說那是陛下常配寶劍,那便是了?那是你舅舅今日送給我的。”

“哦!”

司馬興男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母後如此做,是要讓他豆芽菜感恩涕零,以後都聽母後的話,可是?”

庾文君輕輕點頭,說道:“趙家郎君聰慧過人,又背靠天水趙氏,若能收他的心,你舅舅就好過太多了。”

司馬興男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她可不關心收不收心的事情,她隻關心趙越....腰間的香囊!

在她心裏,那個香囊,她一定要拿回來的!

一定!

她暗自給自己打氣!

....

樓外流觴曲水之中,眾人望眼欲穿。

尤其是祖道重,雙手緊緊的攥著。

怎麼還不出來!

這趙越怎麼還不出來?

這麼久了!

難道真的給他闖過二樓去了?

不...

那小子雖然有才學,但才學不至於比得過阮孚的,阮孚都過不了的關,他憑什麼過得去?

但...

時間過了這麼久了,不管是他,還是阮孚,都是過了一樓之後迅速被二樓的宋褘掃地出門。

這趙越的情況,與他和阮孚都不一樣。

祖道重眼神閃爍,臉色陰晴不定。

在另外一邊,趙盛心中也是非常緊張,他粗狂的臉上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都擠出了一個川字。

“田叔,這你說麟哥兒能過嗎?這過了這麼久,都一點消息都沒有...不會...麟哥兒在裏麵出了什麼意外?”

田七看著趙盛這熱鍋螞蟻的模樣,心中倒還是非常鎮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