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越將緊閉的眼睛睜開了。
對了!
現在是公元326年,是東晉啊!
這辛棄疾是南宋的,南宋與東晉,差個一千多年呢!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這奇詞...是誰寫的?”
“咦~”
粉色帷帳中的宋褘輕咦一聲,有些不解的說道:“這是你父親寫的,當日遊宴中送與我的。你竟不知?”
什麼?
趙越愣住了。
“這...這不可能!”
我爹明明是兩晉相交的人,怎麼可能會辛棄疾的詞賦?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這如何不可能,你父親才學煊赫,不然天水趙氏何敢稱經傳詩賦之家?”
你說你是經傳詩賦之家,也得有能力的。
天水趙氏,南渡之人隻有趙荀一人,若他的才學不被北歸僑門之人認可,那麼天水趙氏何來聲望?
“我是說這首詞,不可能...”
趙越這句話還沒說完,便知道自己多言了。
關於我爹可能也是穿越者這件事給了趙越心神太大的震撼,以至於他都快到了言多必失的地步了。
好在最後關頭,他收斂住自己的心神。
“緣何不可能?”
帷帳之中的美人宋褘眉頭微皺。
“我在家中並未看到這首詞。”
“這是你父親贈我的,家中未有收藏也實屬正常。”
等一下~
送你的?
趙越眉頭微挑,看向粉色帷帳之中的曼妙身影。
也就是說...
宋褘之所以留他,並非是看上他這塊小鮮肉了,而是盯著他那便宜老爹的老臘肉。
好家夥!
遊宴上給他人的美姬送詞,他這個老爹趙荀年輕的時候玩得可也夠花的!
再聯想到前麵的高度烈酒,趙越心中已經是坐實了趙荀也是穿越者這一事實了。
“如何?你父親會寫詞,你可會?”
會?
自然是會的。
但鬼知道他那個便宜老父親趙荀偷了多少詩詞,他要是偷一樣的,這不就尷尬了。
宋褘見到趙越遲遲不說話,在一邊冷言道:“若你做不出我心儀的奇詞來,這二樓,你是絕對過不去的。”
難怪阮孚、祖道重一個個折戟沉沙。
在這個時代寫宋詞,誰有這個能力?
“即便你是荀...趙荀的兒子,亦是如此!”
呼~
此番闖樓,他是勢在必得的。
名聲!
他現在非常需要名聲。
不就是作詞嗎?
我是不會嗎?
不!
我隻是在選哪一首比較合適而已。
當然...
在外人的眼光看來,趙越就是在冥思苦想而不得奇詞。
三樓樓道邊,在宋褘與趙越未注意的地方,此時卻是探出兩顆小腦袋。
“聽報信的彩兒說,趙家小郎君很有才學,便是國舅爺都誇了他,說不定他真能上二樓咧!”
“噓。”
司馬興男一手挽著白色紗裙裙角,另外一隻手的食指堵在身側宮女的嘴上。
“再說就被他們發現了。”
司馬興男黛眉微皺,用說悄悄話還小聲的聲音說道。
宮女連忙雙手堵住自己的嘴。
“還很有才學呢?小竹竿樣,忒不經打了,有文才本公主也看不上,而且看他現在這幅抓耳撓腮的模樣,嘿嘿嘿,說不定等下要出醜了呢!”司馬興男小聲嘟囔著。
她興致勃勃的看著冥思苦想狀的趙越,就等著他出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