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遇到的可能是個假係統,金手指一個都開不出來,監測個目標人物還隻能在50米內,這也罷了,能給出些任務指導也是可以的,但是它什麼建設性意見都給不出來,現在還沉迷遊戲,把任務排在了貪吃蛇後麵,簡直墮落。
溫艾默默吐槽了係統一圈,心裏的那團鬱悶倒散了不少,心緒重歸寧和,係統高高興興地玩遊戲去了。
下午放了學,溫艾剛從座位上站起來就被蔣誠搭住了肩:“晚上有個聚會,一起去玩玩?”
溫艾隻對任務有興趣,聳聳肩膀,把蔣誠的爪子抖下來:“我不去。”
他把椅子推進桌肚底下,放置得規規矩矩的,背上書包往外走。
蔣誠追上來跟他並排而行:“這都上高中了,你也該見識見識外麵的花花世界了,表哥帶你開眼界去
一直走到校門口,溫艾都沒答應,蔣誠隻能和他告了別,去跟不遠處幾個叼著煙的男生彙合,一夥人很快勾肩搭背地消失在了視野內。
家裏派來的車早在一旁候著了,司機幫他打開車門,溫艾坐進去,猝不及防地從後視鏡裏看見了許長洲,一個人走著路,身姿挺拔如鬆。
司機轉動了車鑰匙,後視鏡裏很快隻剩下了穿梭的車流。
下班高峰期,交通狀況非常糟糕,車速逐漸慢下來,到了後麵,基本不動了。溫艾抬眼看了看,前麵一豎排的汽車堵得根本看不見頭,結果就這麼蠕動到了十字路口才知道,前方有兩輛大貨車追尾了,所有車輛必須在這裏轉彎。司機方向盤一打,沒辦法,隻能繞遠路了。
窗外的街景終於重新流淌起來,看著看著,一個挺拔的身影晃過眼前,溫艾讓司機靠邊停車,搖下車窗仔細看了看,居然真的是許長洲,麵前還站了一個五官豔麗、氣質成熟的禦姐。
他拎上書包,朝司機道:“叔,我臨時有點事,等會兒自己回去。”說完就跳下了車,貓著腰躲到一個郵筒後邊,這個距離正好能看清兩人的表情,係統很快將他們的聲音傳了過來。
禦姐語氣熟稔:“沒想到能在這兒遇到你,我今天剛回來,去喝杯咖啡吧?”
許長洲態度疏離,冷硬地回絕:“不用。”
禦姐撩了撩卷翹的長發,笑得蠻開心:“我走過那麼多地方,認識了那麼多人,到頭來,還是你這冷冰冰的性格最有看頭。”
溫艾聽得雲裏霧裏的,蹙著眉毛,茫然地眨眨眼,像隻離群的小羊羔,一個好心的大媽還上來問他是不是迷路了。大媽們嗓門普遍大,不遠處交談的兩人往這邊看了一眼,嚇得他趕緊往後躲了一步,用郵筒把自己遮擋嚴實。
溫艾跟大媽解釋,說自己隻是走累了,靠在這歇一會兒。大媽見他眉目清澈,根本沒把他往偷窺那個方向想,囑咐他歇夠了就趕緊回家,人販子最喜歡騙他這種單純的男孩子。
大媽提著兩大包超市購物袋,健步如飛地走遠了。而另一邊,許長洲還是跟禦姐去了咖啡廳。
溫艾坐在他們斜後方,要了份芒果慕斯,又點了杯芒果汁,邊吃邊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