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邊側頭看盧興宇:“宇哥,你剛才,就是嚇唬他對吧?”
盧興宇依舊笑嗬嗬的:“嚇唬?出來混講的就是個吐口唾沫是個釘,說出去的不辦,那還是個人了?”
“宇哥,那啥,你可不能衝動……”咽口唾沫,右邊兒的覺得自己喉嚨裏還是有點兒發幹。
“宇哥,宇哥真的,你可別衝動,不值當。就他們那樣的,找幾個人打一頓就得了,不值當……”左邊那個也勸。
另外那倆也想開口。
“看你們那熊樣兒,這就怕了?”盧興宇哼了一聲,“放心,不用你們幹,和你們沒關係。”
停了一下又說:“羊城那邊兒能幹這事兒的多著呢,隨隨便便仍出個萬八千的,想找多少有多少。氓流黑戶犯過事兒的,隻要有錢拿,不在乎身上多背幾條。”
“那,那要是被抓了呢?”盧興宇這次來堵人是瞞著於宏波董振的,也沒找在校的學生,叫上的四個人都是宏陽街麵上的混子,而且都是無幫無派單混的。
來之前他就想好了,逮著那幾個學生,沒別的,見麵就揍。
挨個揍完,四個人一人塞點錢,讓他們都出宏陽躲一陣。
至於自己,無憑無據的,就被打的人單個指證,到時候就來個抵死不認。
因而在一個混子問出這句之後,盧興宇就樂了:“被抓?你剛才還跟我一起打人了呢,你咋不站那兒等著被抓?”
對方呆了一下。
另外一個說:“宇哥的意思是找那些身上背著事兒的,逃到南方的,他們能跑一回就能跑第二回。”
“那萬一呢,萬一被抓了,把咱們……把咱們宇哥供出來咋整?”說話的這個聲音還是有點慌。
平時約架,最多說幾句把對方腿打折啥的,多半還都是嚇人的。麵前這位可是一開口就要讓人從地球上消失,而且聽他那意思,從哪兒找人找什麼人都想好了,好像不像隨便說說。
其他三個,也都有點兒緊張,有點兒後悔,不跟著來好了。
“你們怕啥?找人的是我給錢的也是我,出主意的還是我,跟你們有啥關係?”盧興宇還是很淡定。
對啥,這麼一說,的確和自己這幾個沒啥大關係。
“那,盧哥你咋辦?”
“你還行,還知道為我著想。”盧興宇摸出一盒煙,點了一根,其餘的扔給剛問他的那位,“我啊,真到了那份兒上,我也走。米國英吉利袋鼠國,還有hk,有錢去哪兒不行?羊城那邊出去的船幾天一趟。二中不要我,我還不在這呆了呢,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幾個人眼裏同時現出羨慕的神色,米國英國,那可都是好地方,聽說那邊滿大街都是有錢人扔的電視洗衣機冰箱,用啥都不用買,在大街上劃拉一圈兒,就直接實現四個現代化了。
盧興宇看了拿煙的那個一眼:“我爸在羊城賣的特供,專送大客戶的,我順了一條回來,這一盒就上百呢。”
那位本來自己抽出一根,正舉著煙盒遞給另外幾個,一聽這話,手,就收回來了。
自己手裏那根也沒點,直接夾耳朵後邊了。
“行了,辦正事兒,咱們走著!”盧興宇彈了彈煙灰,其實他也就抽了一口,擺擺譜,以前和學校幾個男生在衛生間學過抽煙,但抽的次數少,也沒癮。
“還有好幾家呢。”盧興宇邁步,一搖一晃吊兒郎當地往前走,“等都辦完了去趟我家,除了該給你們的,一人拿兩盒走。”
“哎!”“謝大宇哥!”剛才還怕跟著盧興宇惹禍上身的幾個人,一聽這話完都又打起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