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間那男的身邊卻是兩名女子,而且不是左擁右抱,他和另一個女的夾住中間一個女的。
對,就是“夾”,這一男一女,就像一把鐵鉗,把中間的女生牢牢控製住。
男的一手摟著那女生的肩膀,一手端杯,往她嘴裏送。
女生偏過頭,躲避著酒杯,另一側的女人一手按她胳膊,另一隻手竟然在板她的臉。
這簡直是強灌啊,而且是倆人配合著灌!
一股怒氣從林歡顏的心頭衝上來。
因為被夾在中間灌酒的,是她的同學、她的朋友、她的夥伴,徐麗。
或許是酒精作用,或許是這群男男女女玩的正嗨,總之反應都慢了半拍,直至此時,才發現有人進來了。
十幾道目光集中在林歡顏身上,包括坐在中間的那三人。
徐麗看見林歡顏,開始掙紮,想從兩人中間脫身。
徐麗右側的女人三十出頭的模樣,看著林歡顏麵帶驚詫,然後挑起眉,帶出幾分惱怒:“你誰呀?走錯屋了吧?”
林歡顏不答,隻是定定看她抓著徐麗下巴的手:“你手,拿開!”
隻有四個字,從年紀小小的女孩口裏說出來,竟帶出幾分濃濃的冷意。那定定的目光,似有千金,落在中年女人的手上。
女人莫名有種心虛。
如果此時曲延斌吳昊的那位師父在場,他會查覺到,這小姑娘身上,此時散發出的是一種大人物身上才有的怒氣、戾氣和殺氣。
林歡顏是真怒了!
樸祥輝初時目光一怔,似乎有些意外又有些心虛,而後迅速穩定下來,又恢複了輕閑放鬆的狀態。
“這不是小林總嗎?這是也到韓流來玩了?這都能碰上,還真是有緣份啊。”樸祥輝將酒杯從徐麗嘴邊移開,摟著徐麗的一隻手卻沒放下來。
“不是偶遇,我是來找徐麗的。”歡顏邊說邊向前走了幾步,伸出一隻手,“徐麗,我們走吧。”
少了另一邊女人的鉗製,徐麗坐直了身體,掙紮雙手向前要拉住歡顏的手,整個身體也從沙發上向前傾斜。
剛離了沙發,樸祥輝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一用力,又把徐麗帶了回去。
“不是說好了今天陪我喝個盡興,完了就談合作的事兒嗎?”樸祥輝說。
徐麗聞言放棄掙紮,抬頭看向歡顏,目光中無助中帶了幾分淚光。
“合同我們不談了。”林歡顏說,就算玫瑰真拿不下來,她也要帶徐麗走。
樸廠長的臉沉了下來:“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我這酒也要了,朋友也都叫來了。酒才喝一半就要走,這是耍我玩兒呢?”
兩邊一直沒說話的幾個男人見狀也紛紛出言。
“就是,你說帶人走就帶人走,我們可正喝著帶勁兒呢,你這是要掃我們大夥兒的興啊。”
“對,喝得正好你衝進來攪局,你誰啊你?”
“你可想好了,你現在帶人走可就是不給樸廠長的麵子,就算年紀小也沒這麼辦事兒的,當眾打臉是不是?”
樸祥輝左側一個麵帶凶相的冷冷看林歡顏:“識相的就快點走,別給臉不要臉。”
坐得靠門最近的一個三角眼挑了挑嘴角:“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這屋,可不是誰想進都能進,誰想走都能走的。我們這臉,也不是誰想打就能打的。”
林歡顏充耳未聞,隻看著徐麗。
徐麗,徐麗已經快哭出來了。
動了動嘴唇,徐麗說:“歡顏,你快走吧,你走……”
仿似未聽到屋裏其他人的威脅,也沒看到徐麗的哀求,站在桌前的女孩神色平靜,似乎在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