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興宇下火車時像個得勝的將軍,先和劉正陽歡顏徐麗打了個招呼,然後就撲到董振於宏波麵前一人給了一個大擁抱:“想死我了!”
董小賤捏著嗓子:“我也想你呀,大宇哥,來,親親~”搓著嘴唇就要往盧興宇臉上親,被盧興宇一把給扒拉一邊去了。
輪到於宏波時,於宏波也用力抱了盧興宇一下,在他肩上拍了拍:“辛苦了,大宇。”
盧興宇鬆開於宏波,衝董振說:“看著沒看著沒,學著點兒,看人家宏波,這才是正經話。”
然後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真累,累死我了!”
展歡瞪他一眼:“你還累?回來時叔叔阿姨給買的臥鋪,從一上車三分之二的時間你都在睡。”
“睡也睡不踏實啊,火車輪子咣咣響,過道總有小孩來回跑,下輔那一對兒還總在那起膩,好好的倆輔不睡,非擠一塊兒。”衝於宏波董振於宏波眨眨眼,“等會兒我和你倆說,就底下那倆,老火爆了,就後半夜……”
展歡伸腳虛踢了盧興宇一腳:“你,閉嘴!不、許、再、說、話!”
盧興宇真就閉嘴了,並且一直堅持到家,一聲都沒出。
林歡顏偷偷衝展歡比了個大姆指,用嘴形說:“行啊,妞~”
展歡一偏頭,做了個甩發的動作,意思是——那必須啊,也不看看姐是誰!
一路上歡顏徐麗包括劉正陽,都對兩人進行了一通慰問。生意的事兒基本都清楚了,主要是對兩人此行表示感謝,說他們為大家的事兒辛苦了。
先回的盧興宇家,把行李和盧家父母給帶的東西放下。
展歡洗了把臉,又到裏屋換了身衣裳,在火車臥鋪躺了兩天,不換衣服不舒服。
盧興宇本來連臉都不想洗,在展歡的強力鎮壓下,苦著張臉答應。
“小董子,來,給爺打水,伺侯爺洗漱!”盧興宇擺出一副大爺樣兒。
要是平時,董振嘴上殷勤一下行,可要說動手,那也是個愛犯懶的。
但這一回,董小振挺聽話,二話沒說,端起水盆就給“盧爺”倒水去了。熱的涼的,伸手試好水溫,端到盧興宇麵前。
展歡盧興宇為大夥的事兒跑了好幾天,事情又是盧興宇爸媽幫忙辦的,董振和其他幾人一樣,心裏都有數,都領情。
盧興宇洗完臉,接過於宏波遞過來的手巾胡亂擦了一把,往炕沿上一坐,把腳往董小賤那邊一伸:“還有腳,酸疼,小董子小於子,你倆給爺洗洗,完了再捏捏,來個全套的。”
“你大爺!”董小賤受不了了,“給你臉了是吧?”
於宏波在一邊也跟著烘火:“對,就不能給他臉!他就是個給臉不要臉的!”
盧興宇衝兩人嚷嚷:“你倆要反天了是吧?爺跑了一大圈兒這麼辛苦,讓你們在家享福,爺……”
“爺個屁,讓你爺,你還爺……”董小賤身子往前一躥,就把盧興宇整個人壓炕上了。
於宏波跟著撲上去,直接把掙紮著的盧興宇的倆手就給扣住了,和董小賤配合的那叫一默契。
於是,“盧爺”很悲催地,被“小董子”“小於子”聯手給一通蹂、躪。
掙紮著坐起身,盧興宇扒拉扒拉被弄得跟雞窩似的頭型,呼了一口氣。
這就對了,都是兄弟,都是朋友,還整啥辛苦不辛苦的?
自己爸媽剛好在羊城,能幫上大夥的忙他也挺高興,自己跑一趟那就更不算啥事兒。讓他們那麼挺正經的一弄,好像都欠了自己點啥似的,感覺特別不舒服,關係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