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臉的目光在林歡顏臉上停了片刻,咧了咧嘴,笑嘻嘻地瞥了馬豔豔一眼:“這就是你那情敵?我看著還行,你輸在人手上,不冤。”
說完邁步跨過院門。
馬豔豔瞪了歡顏一眼,想說什麼,看了看小保的背影,一跺腳快步跟了進去。
其他三人也都進了院兒。
盧興宇幾人也跟了上去,最後走的董振關的門,沒插門栓,等會兒要是談不攏打起來了,還得給剛子他們留門兒呢。
歡顏特地落後兩步,看見董振的小動作以後才加快了腳步。
進了主屋娃娃臉就在正中那張紅木椅子上大剌剌坐下,桌邊有四把椅子,跟來的幾個沒敢坐,在一邊站著。馬豔豔站得最近,幾乎半依在娃娃臉的胳膊上。
“保哥,就是他們,欺負我。”刻意嬌嗔的聲音,又刻意地往小保身上貼近了些,挑釁地向林歡顏一挑眉。
歡顏心裏好笑,這是因為小保進門時那句話吃味了?向自己宣示她和對方的關係近呢?難道你就不怕越近越吃虧?到底是年紀小,傻啊。
“你們誰姓於?”小保問。
於宏波硬著頭皮,往前邁了一步:“我。”
“那你自己說吧,占了我妹的便宜,這帳怎麼算吧。”小保說。
“我不是……”
於宏波想解釋,林歡顏接過話:“其實就是一場誤會,不過我想現在我們說什麼都沒用了,既然保哥都來了,那你說這事兒想怎麼了吧。”
“還是跟你說話痛快!”小保對林歡顏倒真是不吝惜讚美,也不吝惜笑容,邊說著邊又衝歡顏笑了一下。
一張娃娃臉笑起來,還挺和善可喜的。
接下來說的話卻一點兒也不和善:“兩千塊,一分不能少,這事兒就當沒發生過。”
馬豔豔聞言一愣,而後伸手抓住小保的胳膊,搖了搖:“保哥……”
事前馬豔豔可不知道小保要管於宏波他們要錢,她就是想讓小保出麵嚇唬嚇唬人,就算不能把於宏波嚇回來,和林歡顏分了轉而跟她好,至少也能把當眾出醜的麵子給找回來。
至於請小保出頭的代價她也想過,馬家條件不差,又隻有她一個女兒,平時給的零花錢不少,拿個三百兩百的買幾包煙,再請一頓飯,人情也就還上了。
何況她又是個女的,長得還挺不錯,跟小保哥膩兩嗓子,挨挨貼貼的使點溫柔手段,這些也是“付出”啊。
這一張嘴就是兩千,把馬豔豔給嚇住了。
“你閉嘴,男人說事兒女人別插嘴。”小保一張娃娃臉板起來,還挺嚇人的。
馬豔豔挺委屈地噘噘嘴,又恨恨瞪林歡顏——那和你說話的不是個女的?她能說,我咋就不能說了?
“另外咱們還有一筆帳得算。”小保又說,“小黑讓你們給打了,另外一個姓盧對吧?”
目光在董振臉上一掃而過,定格在盧興宇臉上。
盧興宇一梗脖子:“我打的,咋的?”
“你認就好,那就一起算了吧。再加一千,一共三千。”
原本小保是想要兩千,其實再少點兒也行,幾個學生能拿出多少錢來?而且事兒也不大,一個是處對象那點破事兒,另外一個黑子也沒怎麼樣,打個對折能給一千也行。
可一進盧興宇家,小保改主意了。
就看這家庭條件,兩千塊要的就不多,於是臨時又加了碼。
董振一聽急了,事兒是他辦的,價也是他談的,這怎麼又變了?
往前一步也顧不得怕了:“保哥,這不對啊,昨天你不還說一共要兩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