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然一瞬間就被張浩然突發的“文藝腔”給雷住了,緩了好半天臉色才正常起來,因為印象太深刻,以後一提起林歡顏,孟浩然就用“林家小花”來代指。
張浩然的眼睛立刻就從電視機上移開了:“林歡顏?你在哪兒看著她了?”
“酒店,宏達酒樓,上次跟她一起的那女的,是宏達酒樓的老板娘。”孟浩然說,“本來要去會賓樓的,王叔的朋友說宏達請了個表演隊,說是歌舞團的,挺好看,就非要過去。”
張浩然對孟浩澤後麵的話不太感興趣:“她又去酒店幹啥?又去找人了?林家人在那吃飯呢?”
“沒,她好像是去找上次那女的就是宏達老板娘去的。”
張浩然提起的心放下了,沒再上演上次那一場就好,別吃了虧,自己又沒在。
下一刻孟浩然的話又讓他的心提了起來:“不過她好像有點兒什麼麻煩,要找分局,找丨警丨察什麼的,我沒聽太清。”
“找丨警丨察?她又被林家人打了?”張浩然問的有點急。
“臉上看著倒沒傷,身上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孟逸澤說。
張浩然忽地一下站起身:“我去找我姑問問去,他們林家怎麼總和個小姑娘過不去?欺負起人來還沒完沒了是吧?”
孟浩然斜眼看他:“你找你姑想怎麼說?你以什麼身份問?就算問了,人家說沒打呢?到底是人家家事,上一次是遇上了,你伸伸手倒也說得過去,現在沒憑沒據的你找過去質問,你自己想想有這麼辦事兒的嗎?”
張浩然停住腳步,神色卻還是帶著不甘:“那怎麼辦,就看著?就不管了?”
“人家小花還真不一定用得著你管。”孟浩然斜倚在床頭,慢悠悠地說,“我看著她挺有主意的,知道找老板娘,宏達老板娘和分局那邊關係不淺。我聽著倆人好像都安排好了,我覺得那丫頭憋著壞呢,也許這回能讓林家人吃個大虧。”
“你的意思是,她要鬧個大的然後報案?讓老板娘那邊安排好人手,好好整治一下林家人?”張浩然也不笨,前前後後一理順,在心裏也有了猜測。
“八九不離十。”孟逸澤說,“不過呢,她手段還是有點兒嫩,一個倒賣鋼材,一個家暴,兩樣加起來也夠不上判的,多半批評教育移交單位處理就完了,沒多大實際傷害。可能她一個小姑娘,也沒別的辦法了。”
張浩然想了想,站起身往外走。
“哎,你找你姑沒用,這事兒你姑管不了。”孟逸澤叫他。
“我不找我姑,我找能管得了事兒的。”張浩然說,“我給市局韓伯伯打個電話,讓他關照分局一聲,林歡顏去要是去報案,把她要告的人往嚴了往重了弄,至少要敲打到他們回頭不敢去報複她。”
正義感又冒上來了這是?孟浩然知道自己也勸不住這貨,好吧,其實他也沒太想勸。
指著電視機孟浩然說:“你不看電視了?哎,那誰,程靈素出來了,你心裏的第一大美女出來了!”
張浩然跟沒聽著似的,推門走了。
到樓下打完電話,張浩然上樓回房間。
隔著房門聽見裏麵正播著《雪山飛狐》的片尾曲,鳳飛飛甜美中帶著點滄桑的噪音深情地唱:“讓青春吹動了你的長發,讓它牽引我的夢,不知不覺這塵世的曆史已記取你的笑容……”
不知不覺就跟著哼唱起來,嘴角也微微飛揚,心裏莫名有些小愉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