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你親眼所見的,還能有假?”方不為譏笑道。
“那位高人在哪?”李在義興奮的問道,“老九你求求情,把我也熬煉熬煉……”
方不為一臉懵逼的看著李在義。
你連這個都信?
他懷疑自己再呆上一年半載,非把安良堂的這幾位大爺給忽悠瘸了不可……
怕這兩個女人受過特訓,體內有抗藥性,方不為特意多射了幾箭。
保鏢一時半會不可能醒過來,隻能先審陳玉亭。
“五哥,還得麻煩你一趟,把安知容帶過來!”臨進門的時候,方不為對張永和說道。
快四個小時了,張永和才緩過來,司徒美堂派他來聽方不為差遣。
“安小姐也有問題?”張永和猛的一震。
這些人怎麼老是一驚一乍的?
方不為撇了撇嘴。
“就她那個白癡樣,間諜組織的人眼全瞎了才會看上她?”方不為說道,“我是想讓她明白明白,她到底有多蠢……”
張永和差點笑出聲。
他也是剛剛才知道,陳玉亭通過安知容,給方不為送了一瓶香水,其實是見血封喉的劇毒。
“好,我現在就去!”張永和應道。
陳玉亭被蒙著雙眼塞著嘴,綁在椅子上。
按照方不為的要求,陳玉亭身上的衣服從裏到外全換了一遍,頭發牙齒挨個都檢查過。
高振生推著方不為進去的時候,她還在不停的掙紮。
眼上的黑布被鬆開,陳玉亭眯了眯眼睛,看到了坐在眼前的方不為。
“齊……齊先生?”陳玉亭一陣慌亂。
女傭和保鏢不止一次說過,全洪門的弟子全綁起來,都沒方不為一個人厲害……
不是被送到醫院去了麼,他為什麼又會出現在這裏?
陳玉亭將視線從方不為的臉上挪開,往他的腰上看去。
方不為的腰上纏著紗布,紗布上還滲著幾點血跡。
“陳小姐,我們又見麵了!”方不為把手放在雙腿上,語氣就像是在跟多年未見的老友敘舊一般。
“齊先生,高先生,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陳玉亭努力的扭動了兩下,聲色俱厲的喊道:“我要見司徒龍頭……”
方不為“嗬嗬嗬”的笑了兩聲。
這女人看似一臉正色,好像氣極了一般,連身體都在發顫,其實她是在害怕。
當然,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嚇的直抖。
但陳玉亭偏偏要裝做氣的發抖的樣子,心裏若是沒鬼,何必裝成這樣?
聰明反被聰明誤!
隻憑這一點,方不為就能斷定她最多隻是個傀儡。
“陳小姐,我不想浪費時間!”方不為淡淡的說道,“若說實話,未必不能留你性命,若你冥頑不靈,肯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你……你敢殺我?”陳玉亭的臉色在瞬間變的煞白,“你知……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爹……我爹是誰?”
能不能把舌頭先捋直了?
膽小成這樣,也敢做漢奸?
方不為聽的喉嚨一陣發癢,連他都想結巴了。
自己都被綁了,保鏢和女傭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她們有沒有自殺,要是沒死,會不會把自己供出去?
陳玉亭慌亂無比,隻能搬出了她認為最為有用的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