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陳玉亭又說道,“山主與我說話的時候,高兵堂一直在盯著我看,應該是在觀察……”
觀察?
這就對了!
司徒美堂擺這麼大的陳勢,怎麼可能隻是敘家常?
但觀察的人卻是高振生?
保鏢暗暗冷笑一聲。
若是換成那個齊無相,他們或許會忌憚一下,就憑高振生,又能看出什麼?
“裏麵有幾個人?”保鏢又問道。
“很多!”陳玉亭回道,“山主身邊有七八名弟子,個個都帶著槍……”
戒備森嚴才正常。
任誰差點被人刺殺,也會打起一百二十分的小心。
“之前沒出來的人呢?”女傭問道。
“都在!”陳玉亭回道,“正在和黃山主討論洪壽堂為何要刺殺司徒山主……”
好像一點問題都沒有?
兩個女人沒有起疑,進門的時候,保鏢還主動將針筒交了出來。
搜查很仔細,從頭摸到了腳,但什麼都沒搜到。
保鏢和女傭被帶了下去。
何世禮不在,陳玉亭有些無所事事,轉身上了樓梯,準備去一樓大廳。
她剛一轉身,高振生從一道門裏走了出來,跟在了陳玉亭的身後。
……
還是那間大廳,空無一人,燈光刺眼。
保鏢冷笑一聲。
支那人的小把戲罷了。
如果她沒料錯,這間大廳是仿照野間流傳的八陣圖建造的,至少有八道門。
和八卦中的生死休開無關,隻是怕有人記住進入走過的通道,故做玄虛罷了。
“做不做?”女傭咬著牙關問道。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保鏢眼中猛的生出一道凶光。
她們本就是死士,利用陳玉亭靠近何世禮,也隻是為了尋求機會刺殺司徒美堂,這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她們怎麼會放過?
女傭蹲下身來,裝做綁鞋帶的樣子,從鞋根裏摸出一節筷子粗細的銅管,飛快的塞到了嘴裏。
保鏢伸手摸向後領,摸出兩支羽箭。
女傭還沒站起身來,眼前突然一黑,還出現了幾道幻影。
她受過特殊訓練,自然知道這是從強光下猛然間轉換到黑暗中時,視覺神經無法及時適應所產生的幻覺。
停電了?
整間大廳沒有一絲光亮。
“不好……”保鏢低呼一聲。
她話音剛落,感覺脖子上一痛。
保鏢順手一摸,摸到了羽箭尾部的羽毛。
就在這一刹那,保鏢身上又挨了幾針。
“臥倒!”保鏢嘶吼道。
什麼會麵,什麼談話,全都是假的。
這場局,就是專門給她們設下的。
根本不用猜,在她們下來的那一刻,陳玉亭也絕對被控製住了。
到底是怎麼暴露的?
保鏢實在是想不通?
“有什麼用?”女傭暴吼一聲,如同瘋牛一般的往牆上撞去。
對方能設下這個局,難道還怕浪費幾顆子彈?
就算躲過這一次,還能躲的過亂槍齊射?
現在隻能一往無前,能殺幾個是幾個……
進來的第一時間,女傭就觀察過,這個方向就是陳玉亭所說的那扇突然冒出來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