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利!你見過嗎你?”丁有清登時從床上跳下來,情緒頗為激動。
而丁老頭隻無奈的說了一句:“我說兒啊,你到底是怎麼了?”
丁有清可沒空搭理他,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便是唉聲歎氣的。萎靡不振的走到門前,往那門檻上一坐,帶著哭腔,喃喃自語道:“那天如果不去衝浪,我朋友也就不會掉進水裏去。她若沒落水,我也不會去救她。這不去救人,老子也不會穿越。到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沒了法拉利,沒了美女,就連一包華子都沒得抽了。親爸爸,我該怎麼回去啊?”
兩個長得半大的胞妹,此時正站在一邊捂著嘴偷笑。其中一個終於忍不住了,便笑著問:“兄長,你這說了一連串的話,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啊?”
丁有清見她們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隻不耐煩的說:“去去去,一邊去!”兩個女孩聽了,都慌忙跑開。
屋內的丁老頭,不知何時又點燃了煙鬥。猛吸了一口後,隨即吐出了一圈煙霧。隻默默看著丁有清,心事重重的。良晌,丁老頭搖了搖頭,愈加堅定了內心的想法。
第二天一大早,大門就被敲響了。隻見丁老頭神秘兮兮的開了門,似乎早就知道有人會來。
“喲,來啦…”
“人呢?”那人問。
“還在屋裏頭睡呢。”丁老頭壓低著聲音,示意那人進去。
“真想好了?你可就這一個帶把子的。”
丁老頭把心一橫,說道:“想好了。”
“得嘞…”門外的人這才進來。
此人叫劉五,常年給宮裏頭辦事。講的通俗些,就是一個跑腿的。比如京城周邊,誰家要是窮的揭不開鍋了,就會把孩子送去宮裏當太監。或者是已經成了家的,為了養活老小,迫於無奈,也隻能選擇入宮。而劉五,就是專門負責把這些人給領進宮去的。這太監不同於宮女,進宮前必須自行閹割了,才有資格去內務府報名。
丁老頭之所以這麼做,也是思前想後才決定的。且不說丁有清性情大變後,整天往床上一躺,四體不勤的。就單論這每頓飯都要好吃好喝的伺候他,像招待客人似的。如此這般,也是行不通。再照這樣下去,家底子都要被他給吃空了。丁老頭是個明眼人,別到頭來指望不上其養老,還要倒貼。幹脆狠狠心,讓他自謀生路去,也省得再煩心了。
劉五走進屋一瞧,那丁有清還在床上呼呼大睡。便上前用手輕輕晃了晃,喊道:“丁有清,丁有清?”
丁有清正睡得香甜,突然被人打攪了美夢,心裏不由惱火。正想開口罵呢,這睜眼一瞧,卻見麵前站著一個略帶奸滑之相的人。丁有清陡一激靈,忙問:“你誰啊?”
劉五嘿嘿一笑,開始忽悠:“你甭管我是誰,今兒帶你去下館子,吃好吃的,去嗎?”
要擱以往,這話定是糊弄不了他。可現在的丁有清,可是個貪吃的主。聽他這麼說,那是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當然了!在哪兒呢?”
“別急,有屎尿嗎?排幹淨了,咱們再走。”劉五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在淨身之前,必須把屎尿排除幹淨了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