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李三堅聞言將蔡絨雪攬入懷中愁眉苦臉的歎道:“前麵的路,你夫君我實在難料啊。”
當了皇帝,看起來是風光無限,身份、地位已至極致,但李三堅心中明白,這件事情到底是好還是壞,還尚未可知,同時一國之重擔,此刻已經完全壓在了李三堅的肩膀之上,因而此時的李三堅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噗嗤!”蔡絨雪靠在李三堅懷裏,側著腦袋,用玉手點了點李三堅的額頭笑道:“人家做了皇帝,是歡喜、興奮得徹夜難眠,可你卻愁得難以入睡...”
“歡喜?興奮?”李三堅聞言歎道:“可我實在是歡喜不起來啊,為國君者,什麼帝道、王道的?”
“帝道不可期,王道不能待...”蔡絨雪輕撫李三堅的胡須輕笑道:“官家當自稱為‘朕’了...官家,前方為康莊之衢也好,刀山火海也罷,官家總是轟轟烈烈,不枉此生的。夫君,無論前方是什麼,臣妾是甘願陪著夫君走下去的。”
“絨雪...”李三堅聞言感動得緊緊將蔡絨雪摟在懷裏,同時也滿懷歉意的說道:“絨雪,是我...朕對不住你,你看啊,雯兒、婷婷,還有朕那凶悍的...”
李三堅又開始掰手指頭了,忽然發現再多下去的話,雙手將會不夠用了...
就此打住,不能再多了,李三堅心中暗暗下決心道。
“官家不說了。”蔡絨雪見狀不禁笑道:“這麼多年了,官家對臣妾之心,臣妾難道還不知嗎?”
“官家,臣妾也謝謝官家了...”蔡絨雪隨後雙目含淚,將頭鑽進了李三堅的懷裏,緊緊摟著他感激的說道。
李三堅的女人雖多,但對蔡絨雪始終如一,並未違背禹王廟之誓,特別是蔡絨雪已至中年,自認為已是昨日黃花,容顏已逝,但李三堅對待蔡絨雪並未改變什麼,始終如一。不久前,李三堅還冊立長子李元瞻為吳王府世子,而李三堅登基稱帝,那麼世子就是太子,若是無大的變故的話。
如此一來,蔡絨雪還有何求?早已是心花怒放、心滿意足了。
更何況,夫君他此時雖未行登基大典,但已經是掌控了局勢,已是是大翰皇帝了,而一名皇帝現在或將來會有很多女人的,不過他有再多的女人,隻要對自己始終如一,又有什麼關係呢?蔡絨雪幸福的想到。
“謝我?”李三堅聞言嘿嘿一笑道:“謝我當以身相許...”
“呸,官家,又想壞事。”蔡絨雪聞言嗔道:“天亮就要行禮了,還想...做什麼?”
“反正也無法入眠,不如先行周公之禮吧!”李三堅哈哈大笑著抱著蔡絨雪走向了禦榻。
“嘩啦!”
“壞人,妹妹。”
“嘭!哎呀!”
吳王府四夫人,將要被冊封為大翰德妃的蔡櫻雪又是越窗而入,指著大行周公之禮的兩人怒道:“大晚上的,居然幹這調調?呸,無恥,荒淫之君!”
“我說德妃啊...”對於這個凶悍的,喜歡走窗不喜歡走門的四夫人,李三堅早已是見慣不驚了,放開蔡絨雪指著蔡櫻雪笑問道:“大晚上的不幹這調調,又做什麼?我說德妃啊,汝居然如此無禮,德妃免了,改才人吧,嗯,就才人吧。”
蔡櫻雪聞言頓時大怒,叉腰怒視著李三堅。
就這麼一會功夫,就降了好幾級?
“嘻嘻,姐姐,官家是戲弄你的。”蔡絨雪起床先給李三堅披上衣服,自己也披上件厚衣服後,拉著蔡櫻雪坐下後問道:“姐姐何事前來啊?”
“娘睡不著,讓我開看看你們,沒睡的話,去陪娘說會話。”蔡櫻雪氣鼓鼓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