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直到現在為止,墨淵手上的契約書也隻有一半,而另外的一半也不知道是當初的立約人有意為之,還是就像當初的山河社稷圖一般,就隻剩下了一半,另一半卻不知所蹤了,讓大家夥都不知所措,那山河社稷圖難不成就是另一半的契約,當這個念頭在白子畫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時,他自己也被這個念頭嚇了一跳,還真是應了那句話,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的多,原來自己的手裏的六界全書和山河社稷圖原來便是上古與上古神靈定下來的契約書,原來這份契約書原本就被分成了好幾份,長留,蜀山各有一份,另外的一半,(也是最為重要的一半,也被拆成了好幾份)中一份保留在了墨淵上神這裏,隻怕狐帝,老鳳凰和折顏東華帝君那裏恐怕也至少有一份,不會像當初的洪荒之力一樣,那裏麵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在人間的那一份已經被前一世的花千骨在陰差陽錯之下給湊齊了,白子畫到此時也沒有想明白這些問題的答案是什麼?他也隻好拿著他們故意遺落在人間的那部分神族的契約書,去找昆侖墟裏的墨淵想辦法,當白子畫將自己所攜帶的那一半山河社稷圖擺在了墨淵的麵前時,墨淵當即就嚇得愣在了當場,其實當初的他也不曾想過,這份被他親手一分為二的契約書還有重逢的一天,隻不過這兩份契約書分開已久,不知道還能否有重合的那一刻,不過為了天下,為了四海八荒六界,倒是可以一試。
當他們找了個平整的桌麵將兩張契約書放到一起時,果不其然,一開始兩張契約書因為邊緣的破損程度不一樣,無法重合到一起,即使是強行放到了一起也無法看清楚那上麵的塗塗寫寫倒底是什麼字跡,用盡了所有的方法也看清上麵的字,正在他們為難之際,白子畫突然看見了自己之前為了六界全書而割傷手指所留下來的傷疤,想了一下之前在仙界裏所發生的一切事情,便沒有絲毫的猶豫,便又一次地將自己的手指用氣指割破,讓含有洪荒之力的血液再一次的滴到了兩張契約書之上,他也多少知道自己的血液有著人人都夢寐以求的洪荒之力,而他自己現在也能夠很好的控製住這股力量了,所以他才敢去冒這個天下之大不韙,將自己的洪荒之力展現在墨淵上神的麵前,而結果就是正如同他所想的一樣,上神根本就沒有太過在意他身體上的洪荒之力,隻是很擔心他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自己的身體,不過白子畫身體之中的洪荒之力也不是隻會闖禍,洪荒之力的另一個作用便是,在真正的納為己用之後,便可以很快的愈合自己身體之上所有的傷口,(但是受了詛咒的傷口除外),所以在其他人的肉眼可見的速度之下,白子畫手掌上那氣指所割開的傷口卻在半柱香不到的時間之內,就隻剩下了一個淺淺的疤痕了。
看見白子畫的傷口愈合得如此神速,在一旁的墨淵也忍不住感慨萬千道:“要是當初我身上也有這洪荒之力,那我也不用這麼在青丘的炎華洞裏,一睡這麼多年了,我的徒弟也不會被自己的弟弟給拐跑了。”伏若靈聽見了墨淵這麼一感慨,忍不住搖了搖頭說:“我說上神,這也是上天有意這麼安排的,不是你的,你求也沒有用,是你的,你也不用去求呀,雖然你沒有得到你最疼愛的徒弟,但蓮池之上,你也有一個放不下的曾經,她得到了洪荒之力的滋養,或許再加上我身體內的女媧之血,過不了多久,便可以重新修成人身從蓮花之中脫穎而出了。”“這?是真的?”“當然!我伏若靈所說過的話,幾時沒有兌現過?
一模一樣的話,心裏不由得又打了個突突,他腦海裏突然想起了當初那個花千骨死在自己懷裏,所說過的話,白子畫的眼裏寞名地閃過了一絲悲涼,他不想也不願意那一場,早已鐫刻在記憶深處刻骨銘心的悲劇,再次在自己的身上重演。其實伏若靈早就讀懂了白子畫心疷的悲傷,神的名義,上一次就是以神的名義,剝奪了白子畫想要為花千骨殉情的想法,而這一次,又是以神的名義,想要救西王母,難道隻有以神的名義,才能夠救四海八荒六界嗎?白子畫不相信隻有神才能夠救四海八荒六界。
再者,上一世為了長留,為了天下,為了六界,他什麼都賭上了,到了最後,懷裏的丫頭還是靠師侄竹染用自己的性命從六道輪回裏搶回來,又被殺阡陌送到了神界東華帝君處才得以輪回轉世的。這一次好不容易才知道彼此的心意,那便是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再一次的作出犧牲自己的決定了。不然自己和女兒便無法安放自己的靈魂了,白子畫滿眼悲傷地看著即將成為自己愛人的伏若靈:“不要再犧牲自己了,你的犧牲已經夠多了,我們這次就自私一點,若是不行的話,我們便離這個支離破碎的世界遠遠的,實在不行我們便帶著女兒去蠻荒密境,我什麼都不想要了,隻想馬上娶你過門,你若不願意我娶你,那讓我嫁給你也行。”若靈也聽出了白子畫話語裏的悲傷,到了現在,其實她自己心裏也沒底,回到長留時,當初之所以沒有立刻談及嫁娶之事,其實是有很多不確定的因素在裏麵,又加上自己的情根被義父拔掉了,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情愛,所以很多事情都可以坦然麵對,和白子畫說起話來,也沒有那麼多的顧忌,可是現在,手臂上的傷疤便已經是,說明了自己對他不可能一點心思都沒有,而剛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明顯的刺激了他那根脆弱而敏感的神經,這才有了剛才的那些話,並不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