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隨裙裾
慕耶溪的手機鈴聲響起,她拿起來看著一串陌生的號碼,想了想還是接聽了。
“喂,你好”!
對方沒有應答,隻聽到對方呼吸的聲音。
慕耶溪看著號碼,想到了應該是慕哲黑。她看著電話計時器,一秒一秒跳動著,慕耶溪心跳加速。該說些什麼呢?慕耶溪問自己。消失了幾年再相遇還是那個年少的我他嗎?可曾改變,可曾對我深深地思念,可能是我有不曾放開的愛。答案是不知道,因為他從未說起過,他從未說過我愛你,從未說起我長大做我的新娘,甚至從未說起過我喜歡你。但慕耶溪知道他總是替自己摘花、背柴、偷偷地幫我做做業,如果打破父親的罐子,都是他來背黑鍋。沒有語言沒有關係,她能感受到。可如今久別重逢還能象昨日那般無間嘛,顯然不能了。那時候他就是阿黑哥,而我就是慕耶溪。可如今是慕哲黑是一家集團最年輕的董事,而我慕耶溪不過是職員,新晉的誌願,不過是一位打工者。顯然是不同的,我應該稱呼他阿黑哥還是慕總?沒有答案,慕耶溪也沒在說話。可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慕耶溪頭偷偷地轉過身去擦去了淚水不讓別人發現。關聯海看著這邊其實已經發現了,把大家都拉到房間裏看電影去了。呼啦啦地一群人都去了裏麵,外麵安靜了下來。慕耶溪不想再這麼這麼自己掛了電話。麵對波光粼粼的大海,海風習習,星河燦爛,多美的夜景自己卻無心欣賞。
裏麵傳了《海上鋼琴師》的音樂,一位鋼琴天才,一位孤獨成就的天才,彈奏著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卻不能勇敢地走出自己的遊船。有所愛而不能追多麼多麼痛苦。慕耶溪悲從中來。
“給,聽一段這個你會好一點”關聯海遞過來一個mp3。“每次我入戲太深緩不過來,聽一段會好很多。或者找朋友聚一聚幫我找回煙火氣,我才感覺自己從新活過來。”
“謝謝,”慕耶溪含淚微笑。
關聯海陪著她一起看著平坦如鏡的海麵,浩瀚的星空!難得的平靜!
已經夜裏兩三點了,朋友們逐漸告別散去。慕耶溪和閔佩瑜一起回到玲瓏大廈,沒想到關聯海也住在這裏。一起走進電梯,慕耶溪突然想起上次遇到狗仔的事情,突然冒出來“燕西。”慕耶溪有點急促,因為突然想起令自己害怕的事情,還是有點著急的。
“和他們一起叫我大海吧”
“嗯,你在這裏不安全。”
大家都帶著聞訊眼光看過來“上次我碰到一個狗仔好凶,一上來就問我燕西家在哪,我說我不知道,結果他居然要打我。”
“不好意思,我的職業免不了打擾到鄰居。”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連你們休息的時間也要追實在太沒有職業道德。”
“上次幸虧遇到石頭還有,還有.......”慕耶溪聲音弱下去,因為她並不想再想到那隻該死的“豬”。
關聯海苦笑一下,“這是職業的另一麵,沒有辦法,主要不妨礙到家人和別人,也隻能聽之任之。不過影響到你們,你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我會走法律途徑。”
“我們沒什麼,素人一個沒什麼價值,你不用放在心上。”王玨說道。
這是慕耶溪才體會到,真朋友的情誼,其實石頭他們是收到影響的,聽閔佩瑜說石頭特意將整個大廈的安保係統換了,直達電梯的密碼也換了,不說這份費用多少,就剛才那麼寬解的話就足夠人暖一輩子。想到這裏慕耶溪有點臉紅和汗顏,突然覺得距離他們的世界還有一段距離。
關聯海住27層,慕耶溪住28層,想著自己的樓下住著明星和老板,心裏實在是惴惴不安。畢竟這不是閔佩瑜自己的家,更不想給閔佩瑜添麻煩,所以她在心裏默默定下計劃,隻要第一個月工資拿到就搬出去,這樣既不打擾閔佩瑜和石頭,也有自己的一個自在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