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讓我帶你們去你們的新家。”
刀仔依舊是那副不變的笑臉,或許在別人眼中是富有親和力的象征,但在黃皓眼裏卻是讓他感覺到無比的反胃。
雖說是第一次見麵,但是他們身上的種種跡象,而且他能感覺到刀仔他那燦爛的笑容下麵藏匿著的鋒芒,這種感覺讓黃皓渾身感到不自在,他寧願出去到外麵的世界和喪屍摔跤都不想和這群人待在一起。
黃皓並不是開始就這樣對陌生人這麼警覺的,而是在選擇從家裏離開,在那一周發生了一件事使他無論如何都會留個心眼。
就在他離開家的第三天,從家裏所帶的補給就已經吃完了,因此黃皓選擇去找點物資,也是他運氣好,在末日初的物資可以說是數不計數,他很快就在一家便利店裏找到了自己所需的東西。
就在他把背包裝滿後準備離開時,出現了一個女人,還帶著一個孩子。她懇求著黃皓希望他能夠給一些食物,黃皓看著女人身邊的小孩子,他看到那眼中充滿了迷茫與恐懼。
因此,他心軟了。
但就在他將背包放在地上,回頭蹲下準備拿點物資給這對可憐的母子時。突然黃皓隻感覺後腦勺被重擊了一下,是那個女人趁他不注意拿棍子偷襲了他。
但由於女人的力氣不夠,黃皓沒有因為這一下暈倒,他滿臉不敢相信的眼神看向那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可能也沒有想到黃皓沒有因為這一下而暈倒。
便回頭就跑,甚至連那個小孩都沒有帶上,就那麼跑了。
黃皓隻感覺腦袋昏沉沉的,玻璃門外的喪屍由於聽見聲響朝著這邊跑了過來。他別無選擇,隻能一手拉著小孩子的手一手拉著背包,頂著強烈的頭暈,從剛剛女人跑出去的後門出去。
他帶著那個小孩東繞西繞才終於是甩掉的那群喪屍,黃皓為這個小孩子感到悲哀,他的媽媽居然拋下他跑了。但隨著與那個小孩子的交談,黃皓感覺到自己的三觀受到震撼。
原來那個女人根本不是他的母親,更別說有什麼血緣關係了,他的母親早在第一波爆發就已經逝世了。他本來是跟著一個幸存者小群體,但一次屍潮的衝擊使這個小群體四分五裂。
而他也是被那個女人拉走,但那個女人救他隻是為了用他來博取同情,平時也隻是給他一塊麵包一口水吊著命。
“哥哥,你不用管我了哦。”
小孩子露出了在末日中無比突兀的但又無比單純的笑容,那個小孩子將自己的腿露了出來,一個豁然的咬痕顯露出來。
就在他被咬了後,那女人沒有絲毫猶豫,決定拋棄他,但就在這時候,她剛好看見了黃皓獨自一人在搜刮物資,就決定最後利用這個單純的小孩子。
黃皓讓那個小孩子在人生的最後一刻吃了一頓飽飯,便將他留在了原地獨自離開了。
————祝下輩子幸福安康。
“他”就是在那之後出現的。
黃皓知道如果自己動了手,恐怕那會是自己這一輩子的陰影。也正因這一件事,也讓黃皓知道了在末日人性並不可靠,一切不如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