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曄的房間窗戶是一個很標準的飄窗，床和窗戶中間隔著一個書桌，書桌和窗台連接在一起
窗台上鋪著柔軟的毛毯，上麵擺放著三四個毛絨絨的玩偶
林徐靜靜地看著外麵的燈火，明亮的燈火和天空上零零散散的星光連成一片，一時間竟分不出究竟是天空更美還是人間更美
“林徐，我……他到底對你做了些什麼?”
林曄心裏有些惶恐，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來自己到底幹了什麼，他有一瞬間開始不滿於不能和副人格共享記憶了
“真的沒什麼，你這裏的夜景很好看”
林徐歎了口氣輕輕地抬手揉了揉林曄的腦袋，把上麵翹起的一撮呆毛柔順了，學著林曄的樣子歪著腦袋看他
林曄抬起頭看著林徐，眼睛在一瞬間變得亮晶晶的，好像有些很柔軟的東西落入了那一潭死水裏麵，攪起了陣陣波瀾
“對不起”
林徐頓了頓，看見林曄的表情不對勁，才想起來那麼一句古話：男不摸頭，女不摸腰。連忙把手撤了回去，臉色一瞬間變得有些古怪
……“沒……沒關係的”
林曄耳垂變得紅彤彤的，抬起手摸上去還有些發燙，手掌移到頭頂，習慣性撚著一縷發絲食指和拇指中間揉搓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摸了嘛”
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一個很溫柔的聲音從門口傳了出來
“阿曄，你同學醒了嗎？出來吃飯了”
林曄像是突然驚醒了，跑到門口打開門，對門口的人低聲說著什麼
“哥，不是說我來做飯嗎”
“沒事，你那個同學醒了嗎？”
……
林曄低頭戳著碗裏的飯，默默的聽著林霖和林徐聊天，說是兩個人聊天，其實大部分是林霖拉著林徐問學校的事
“我們家阿曄在學校沒有闖禍吧?”
“沒有”
林徐臉上掛著笑，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麵前的兩個兄弟，眼眸裏一閃而過的笑意被恰好抬頭的林曄捕捉到了
“哥，你趕緊吃飯吧”
林曄夾了滿滿兩筷子菜堆到林霖碗裏麵，埋頭扒拉了一口飯到嘴巴裏，把嘴巴塞得像一隻屯糧食的小倉鼠
林霖看著碗裏麵的菜啞然失笑
“好好好，你也多吃一點”
整個飯桌上，林霖全然沒有提起兩個人受傷的事情，林徐樂得安安穩穩地吃一頓飯，自然也沒有主動提起這件事
……
吃完飯後，林曄先一步上樓洗澡
林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被林霖拉著聊一些林曄的事情
“阿曄這個孩子還沒帶過朋友來家裏麵呢，你和阿曄關係一定很好吧?”
林霖坐在輪椅上，手裏捧著一杯清茶，嫩綠的茶葉在嫋嫋清煙中舒展著身體，林霖低頭看著手裏的茶，唇邊始終含著一抹淡笑
“我是林曄的室友，關係……比較好吧”
林霖低頭含了一口茶，抬起頭看著林徐，終於步入了正題
“你們的傷是怎麼來的?阿曄和別人打架了?”
林徐早有預料，不慌不忙地抬頭往林曄的方向看過去
眼裏的笑意淡了些許
“你知道……曄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