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北京時間淩晨3點鍾,年前最後一周末的第一天,為了收款,為了年終獎,今早有一個重要彙報要做,演示文稿才剛寫完。

我洗漱完畢躺在床上,要趕在四點鍾之前,做完每日委托睡覺。

我也不記得我做沒做完這些任務,隻覺得身邊越來越安靜,連牆皮剝落的聲音都萬分清晰,聞到的味道也越來越幹淨,到最後能聞到的隻剩下我的呼吸,而後,一道金光樣的流星在我麵前劃過。

我仿佛是睡著了,以往我做的夢也總是特別真實,金光出現的那一刻我覺得我或許又做了個天馬行空的夢。

到我有意識睜開眼睛的時候,天空透著湛藍的色彩,色澤度、飽和度都透著明顯的不真實,可慢慢地,那層最外麵的明亮的色彩消散了,天空依舊很藍,但就跟我平日裏見到的差不多了。

我對著天空笑了笑,有趣的夢啊,就像是從三維跌進了二維的情景。

我起身環顧四周,前後看不到人,前方有水源,往身後能看到高高的建築,那建築我再熟悉不過了,我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一個想法在我腦海裏初步形成,為了保險起見,我向前去河流旁照了照自己。

不出所料,是熒妹,也是我。

怪異,我仔細想了想睡著前的場景,很不同尋常,所以,要麼這是做夢,要麼這是猝dead(猝s)!

如果是第一種,往日做夢的時候,我也不見得會在夢裏一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

如果是第二種,那我一定要在這勸誡各位,早睡早起身體好!堅決抵製996!

我不想傻到學著影視劇裏打自己一拳或是割自己一刀來證明些什麼,我的理念是哪怕這是夢,那也得是個美夢!

那座標誌性的建築,應該就是望舒客棧,不枉我這麼熱愛提瓦特,即便是來了這裏,也能這麼快地反應過來。

當然我懷疑是夢的原因之一,就是那麼多地方,可隻有我在的這個地方,跟我的願望是不謀而合的,除了我的意識,還有什麼強大的能力能讓我這麼不偏不倚就在這附近呢。畢竟在我做每日的時候,我總是帶著阿魈做,看著他耍槍都是開心的,誰又能說在那一刻我想的不是夢裏見阿魈呢!

阿魈阿魈阿魈阿魈阿魈!!!!!我來了!

我低頭舀起水,感受了一下水打在臉上清清涼涼的觸感,試圖讓自己困意減退些,可能因為現實世界是冬天吧,水撲上臉的時候還是下意識地渾身激靈,這感覺又刺激地讓我覺得這就是真實的提瓦特。

我深吸一口氣,粗獷地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水滴,然後就開始往身後走,走了兩步突然感覺好像很寂寞,我的夢の提瓦特之旅是不是少了點什麼?

派蒙,爺的派蒙呢?我的好夥伴呢?

我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叫了兩聲,“派蒙?派蒙?”

很安靜,沒有一點回應,連鳥叫蟲鳴都沒有,我心想,這又是為何,似乎不符合我走過的劇情吧。難道說因為這真的是在夢裏而我沒把她設定出來,又或者說我甚至沒釣上她。

這個疑惑在這種見不到人的地方注定得不到解答的,我也不願意多苦惱,既來之則安之,第一要義是要過把癮啊。

所以接下來就是去客棧頂樓,去瞧一瞧我家阿魈是不是還在那裏。那就拜托如果是夢,請不要這麼快醒來。

似乎這股世界之外的力量是共通的,在高台階上往下跳的時候我會下意識地飛起來,風之翼是外部部件,它會在我飛行的時候出現,但我還找不到操控它的辦法。

我邊跑邊飛地到了望舒客棧樓下,攀爬我是不敢的,以往也做過很多次直線攀爬的夢,但是醒過來之後都感覺很害怕,所以我乖乖從樓梯走上樓的,老板娘噢不對,是老板,還跟我打了招呼,有些親切的感覺油然而生,不安少了一點,這塊地我應該已經混熟了。

那些疑惑的、不開心的事情在我到達頂層找到魈的那一刻煙消雲散,我多希望,這個時候有台攝像機架在高處,記錄下我看著他的背影開心的傻樣,哪怕是回味的時候也會記起此時此刻的感受。

他在那顆最高的樹上坐著,我爬上樹之後朝他小跑過去,邊跑邊喊,“阿魈,”可愛的阿魈,我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