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昭曰,司空大將軍之女司空軒晴品貌端莊,秀外惠中,故賜婚於四皇子龍辰睿為妃,擇日成親,欽此。”“司空大將軍,司空小姐呢,還不快來接旨。”
尚喜一臉諂笑地看著司空浩然,他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
隻見一個氣宇軒昂、英俊不凡,一雙劍眉微微上揚的男子慢慢起身,略作抱歉地說道:
“尚公公,小女身感不適,不宜前來,就讓我這個做父親的替她接這道聖旨吧。”
尚喜看著這個紫夕王朝縱橫殺場多年的將軍。他手握兵權,連皇上都忌殫他三分,他雖然跟你說著抱歉的話,但身上的肅殺之氣不斷暴增,就連他這個在皇上身邊都泰然處之的人也不禁為之一顫,尚喜隻得點點頭,兩人又說了些客套話,尚喜便回去複命了。
看著遠去的尚喜,司空浩然不禁深深地歎了口氣,他實在猜不出皇上的用意,隻是讓晴兒她嫁去睿王府,恐怕……眾人皆知司空將軍府的小姐是個病秧子,就算是太醫也都束手無策,她母親去世得早,而他又在外南征北戰多年,一直無暇顧及她,和她呆在一起的時間更是少之又少,對於這個女兒他是深感愧疚。
“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
隻見一個約十四、五歲靈俏的藍衣小姑娘急匆匆的衝進一個院子,這院子的布局很是奇特,有假山,有溪水,四周種滿了姹紫嫣紅的花,煞是好看,院子內隱約可見一些霧氣繚繞,不遠去傳來的婉約的琴聲,讓人如同置身於仙境般。院子裏的擺設也很簡單,唯有一張用大理石打造的圓桌上放置了一個鳥籠,裏麵裝有一黑一白兩隻鳥兒,它們還不時地發出“吱吱”的叫聲。
司空軒晴“藍兒,什麼事這麼火急火燎的,我不是交過你要處事不驚嗎?”
不遠處一道婉轉而動聽的聲音傳來,如同魔力一樣安撫人心,使人的心很自然地便平靜了下來。
隻見一名白衣少女盤膝而坐,一把木製古琴就隨意地放在了膝蓋上,雙手撫在琴弦之上,動人的琴音依稀在耳邊響起。少女麵蒙白紗,長長的黑發直直垂下,僅露異常澄澈明亮的雙眸在外,仿若那璀璨的明星,散發著炫目的光茫,讓人情不自禁深深淪陷,不可自拔。這樣的小姐讓藍兒看呆了,回過神來的藍兒施身給她行了一禮,藍兒是新來的丫鬟,雖說小姐平易近人,從來不發脾氣,但該受的禮儀她還是懂得的。
司空軒晴“說吧,什麼事?”
司空軒晴輕笑道,但她還是專注著手中琴,看也沒看藍兒一眼。
“皇上剛剛下了旨說是把你賜給了睿王爺為妃。”
藍兒急著說道。
司空軒晴“哦,就這事啊。”司空軒晴並不以為意,隻是淡淡地說道。
“啊?小姐,你沒事吧?”
藍兒對她如此平淡,的反應很是驚訝,就連她也聽說了那個睿王霸道無比,雖說長得很好看,但府中妾室不勝枚舉,小姐雖說嫁過去為正妃,但在她看來還是委屈了小姐,恐怕小姐也不能接受吧?
司空軒晴放下手中的琴,優雅地站起身,她輕盈地走到圓桌前,看著那一黑一白兩隻鳥兒,喃喃低語道:
司空軒晴“也該讓你們自由翱翔了。”
說罷,便打開鳥籠,那兩隻鳥兒迫不及待的掙脫了鳥籠飛向空中,越飛越遠,司空軒晴微微一笑,纖纖玉手指著天空對著藍兒道:
司空軒晴“那不是很好嗎?
藍兒不懂她是何意,隻覺得這樣的小姐高深莫測,她一點也看不透,沒再理會發呆的藍兒,司空軒晴抱起琴便向裏屋走去,眼中的一絲不明的精光一閃而逝。回到房間的司空軒晴,看著那滴水的沙漏,快到辰時了,他該來了。
“晴兒,在嗎?”
咚咚……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司空軒晴心中一喜,如她所算的一樣準,她抬著輕巧的步子走到門旁,打開了房門,便看見司空浩然關切的眸子,心中也是一暖。
司空軒晴“爹。”
司空軒晴欣喜地叫了一聲,便抓著司空浩然,撫摸上他那長滿繭的手,不禁一顫,
“唉,晴兒,你還是那麼調皮,若是你沒有這一身的病該多好啊。”
看著愛女那麼瘦弱的身體,這個常年征戰沙場連殺人都不眨一眼的將軍顯得是那麼的傷感。
司空軒晴“爹,你不要擔心,晴兒現在很好啊,爹你來。找我就是說皇上賜婚的事吧?”
司空軒晴不忍看到這樣傷感的父親,隻是有些東西現在還無法跟他說清楚。
司空浩然並不訝異她知道此事,想了一會兒說道:
“晴兒,若是你不願意,爹去求皇上收回成命,我想皇上應該會賣爹這個麵子的。”
司空軒晴搖了搖頭,她哪會不知他的想法,隻要是她想的,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他都會想盡辦法替她摘來。司空軒晴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