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離奇的逃離的看守所之後,所有的警察都出動去找丁程鑫。

可是不管是找了多久,都搜查無果。

馬嘉祺失落的回到了家,站在家門口的時候,絕望抬起頭的那一瞬間,看到了家中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從窗戶看過去可以看到房間裏麵微弱的光芒下,有一個瘦弱之人的剪影,他的影子被光投射在木牆上,略顯悲涼。

那一瞬間,他腦海中,想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丁程鑫。

他趕緊跑了過去,推開了門。

果然,他看著丁程鑫,麵無表情的坐在桌子邊上。

馬嘉祺驚喜的跑了過去,看著丁程鑫無憂的模樣,十分的欣喜。

忍不住拉住了丁程鑫的手,去檢查丁程鑫的全身。

“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但是丁程鑫依舊沒有說話,他就看著馬嘉祺十分激動欣喜的看著自己,心中毫無波瀾。

此時的丁程鑫已經恢複了千百年前的記憶,想起了丁家被馬嘉祺滅了滿門,自己被他賜了白綾毒酒,父親因為馬嘉祺的陷害而死在戰場上,屍骨無存。

而在這一世,他先是害死了自己十分摯愛的弟弟張真源,又逼死了自己無比敬重的大哥哥敖子逸。

上一世,他害得丁程鑫家破人亡。

這一世,他害得丁程鑫無家可歸。

這橫跨千年的血海深仇,時間跨度太久遠了一些,太沉重了一些。

馬嘉祺抱住了呆滯的丁程鑫,還不停的欣喜道。

“阿程,你知不知道,我聽說你消失的時候我很擔心,我好怕你出什麼事情,我....”

馬嘉祺還沒有說完話,自己的腹部被丁程鑫狠狠的刺了一刀。

馬嘉祺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站直了身體,捂住了傷口,看著丁程鑫。

他手裏拿著刀,刀尖滑落著馬嘉祺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滴到了丁程鑫的皮鞋上。

馬嘉祺有些無力疼痛的坐到了凳子上,背靠著桌子才得以緩和。

他笑了笑,對著丁程鑫說道。

“我不怨你。”

他摧毀了丁程鑫的第二個家,第二個家人,丁程鑫從始至終都十分的無辜。

而他,又有什麼資格去埋怨丁程鑫?

丁程鑫不過是想要敖子逸陪在自己的身邊,不過是想和張真源一起吃一頓飯聊聊天,而這些,都被馬嘉祺給摧毀了。

就連他和丁程鑫的相識相知,都是自己的算計,丁程鑫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是他一顆去扳倒敖子逸的棋子罷了。

丁程鑫的眼中閃著淚花,模糊的看著馬嘉祺。

“馬嘉祺,我真的,從來沒有那麼討厭過一個人。”

馬嘉祺聽著丁程鑫對自己表達著無比的厭惡之情,心中難受得不行,但是他也深知是自己自作自受。

“討厭我....你是該討厭我....”

他十分的難堪,心裏麵一直在流著眼淚。

丁程鑫看著馬嘉祺無所謂的模樣,心中更是十分的難受,他一瞬間,不知道是該指責自己,還是指責馬嘉祺。

“你為什麼,總是要害死我最在乎的人,千年前,你殺死了我丁家幾百口,讓我的父親蒙受著不白之冤死在了戰場之上,如今,你逼死最愛我疼我的哥哥和弟弟,馬嘉祺,為什麼...為什麼!”

丁程鑫說著那句話的時候情緒十分的激動,在質問馬嘉祺的時候,那一把一直握在手中的匕首直接一個使勁再次插進了馬嘉祺的胸膛。

丁程鑫緊緊的握住匕首,不敢看向馬嘉祺的眼睛,他深怕自己心軟,他低著頭,眼淚不停的掉落。

馬嘉祺聽著丁程鑫說起了千百年前的事情,在一瞬間明白了。

宋樹立之所以一直想要殺他,就是因為要給千百年前蒙受不白之冤的丁家滿門報仇。

宋樹立在自己給他喂藥的那天還提醒著自己說。

“馬嘉祺,如果你這一世再做對不起丁程鑫的事情,我不會饒了你的。”

馬嘉祺還不以為然。

此時他才明白自己究竟虧欠了丁程鑫多少。

從上一世,到這一世。

他此刻無比的後悔對丁程鑫做的那些事情,盡管所謂為了正義,可是在那些所謂的正義托詞之下,丁程鑫都是無辜的。

“阿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