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的夜晚,臨城大廈樓頂,一個身穿紅色刺繡長袍的男子站在樓頂邊緣,漠視俯覽著大廈下的一切。
片刻之後,他將纖細的手指慢慢抬起,五個手指伸向那一輪即將被烏雲籠罩的月亮,月亮發著餘光,手指微微彎曲,就在烏雲遮住明月的那一瞬間,手指緊緊捏成一個拳頭。
直到烏雲散開,手掌慢慢張開,從小拇指中慢慢滴落一顆紅色的液體。
一百米以下,車水馬龍,綠燈之時,一排排正在焦急等待的車輛,不耐煩的按著喇叭,路邊行人匆匆忙忙,提著公文包。
“啊!血!是血!”一個行人的叫喚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跑過來,隻見從天而降鮮紅血漬,致使叫喊著的手上沾染了血跡,他顫抖的望向天空,看向深邃的黑暗之中。
在人群慌亂之中,現場立刻就被警察封鎖了起來,此時進來一個高挑俊朗的年輕警官,他稍微抬起手,從封鎖線下鑽了進來。
他蹙著眉頭聽著那個行人的敘述,在聽完以後,也抬頭望向一百米以上的大廈樓頂。
大廈樓頂,一個身著紅色便裝的男子,趴在邊緣,那位警察見狀,立刻帶領著其餘警察向大廈樓頂跑去。
到達樓頂的時候,他們慢慢靠近那個穿著紅色便裝的男子,一把把他翻正過來,他隨即就倒在了地上,他的全身都很幹淨,連衣服上都沒有沾染一絲的灰塵,但是他的臉上布滿了血,更可怕的是....
是他的眼睛,眼眶裏麵完全凹了下去,被鮮血給填充,仔細一看,可以看出已經被人挖了眼珠!
“到底是什麼人那麼殘忍,竟然挖人眼珠!”蹲在屍體旁邊仔細觀察屍體的賀峻霖觀大致看完判斷死因之後,站了起來,對著依舊翻看檢查屍首的上級劉耀文。
隻見左右審查著,看看犯罪者有沒有在現場漏下什麼蛛絲馬跡。
“報告警官什麼都沒有發現。”接連幾個人都報告沒有任何發現,就連一個人的腳印都沒有。
劉耀文站了起來,依舊蹙著眉頭,賀峻霖看著劉耀文如此難辦的模樣,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吐了一口氣,“又是一個棘手的案子。”
此時,與臨城大廈同高的大樓上,紅衣男子正正地站在天台邊,風吹過他的飄柔的發絲,臉上依舊沒有換過一個表情,他冷漠的看著對麵樓上那群探案的警官。
她閉上眼睛,猩紅的嘴唇微微上揚,暗紅的眼影勾勒出一個月牙的弧度,額前的彼岸花的標誌若隱若現,直至發出微紅的光芒。
...
在這個世界上,人類被稱作是最高級的動物,他們自詡最聰明,最勇敢,最無敵,他們蔑視這個世界上低於他們身份的存在,他們用他們的武器殺害他們的同伴,他們用武器殘害生靈,他們,做著他們大義凜然的事情。
他們生殺予奪,殘忍至極。
正是因為如此,才會有的存在,由宿主得執念而化,他了解宿主的一生,是一個替宿主完成心願的人。
而那個身穿紅色長袍的男子,就是當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