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行駛在川流的路上,嚴浩翔上了車整個人都很乖,側著腦袋靠在副駕駛的車座上一言不發。
小小的空間裏飄著玫瑰跟的味道,還夾雜著一些酒精味兒,把人弄得心煩意亂。
賀峻霖伸手開了點窗子,秋天的晚風涼嗖嗖的灌了進來,副駕駛的人打了個寒顫,翻身睜眼看他。
“冷嗎?那我把窗子關上。”
“不冷。”
他的眼神依然定格在開車的人身上,不受控製的,想透過薄薄的襯衫去窺探他的頸後。
意識到這個想法的危險性後,然後想索性歎了口氣,重新閉回眼睛,伸手把這側的窗子也打開來,試圖讓晚風把自己吹醒一些。
車裏的氣氛靜的詭異,賀峻霖隨手播放的一個歌單,正好是他們以前常聽的那首《花園》
本就曖昧說不清的氛圍,又因為這首歌染上了一些粉紅色的氣息。
兩個人的耳尖在聽到“再進再退再深再淺再多一點……”的時候,紅的快要滴出血來了。
終於車子駛進了車庫,賀峻霖舒出了口氣,才打開車門下了車。
怎麼喝了酒的是他,醉的反倒是自己呢?
在冷風中站了幾秒才意識到,嚴浩翔大概是又睡過去了,他走到副駕駛輕輕拉開車門,映入眼簾的就是乖巧的睡顏。
歐式大雙緊閉,睫毛乖巧的搭著,微微向上卷翹,冷白皮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透著些粉。
喝醉的Alpha沒辦法控製自己的信息素,隻不過一會兒的時間,車子裏車子外就全是他淩冽的味。
賀峻霖不自在的吞動喉結,俯下身子把人叫醒。
嚴浩翔喝多了,倒也算乖巧,耷拉著腦袋跟著他進了別墅,又把自己摔在主臥的床上昏睡。
Omega聞著味就心跳的厲害,索性把主臥的門關的嚴絲合縫,又回到廚房去給他做醒酒湯。
手機裏播著醒酒湯的具體做法,他按部就班的切好食材,靠在廚房的大理石牆麵上等待水開。
所謂的協議突然在這一刻有了實感,他正在為了另一個人的身體狀況而擔心,不由自主的想去關心他。
像是突然回到了三年前,他們也是這般的為對方著想,一個怕貓,另一個就每次等他來的時候把十萬關起來。一個怕蜜蜂,另一個就從來都不去花園。
想到這兒的時候,往上冒的水蒸氣喚回他的記憶,醒酒湯被晾涼,又擱在保溫杯裏。賀峻霖忍著被壓製後的欲望,飛快擱下杯子落荒而逃。
直到次臥的門也應聲關上,那顆生理反應來的強心髒才慢慢平靜下來。
小玫瑰幾乎是一夜未眠,鼻腔裏時有時無的縈繞著的味道,翻來覆去的,竟然想聞的更仔細了。
關於,他說不上來個具體。
隻知道那味道泛著點草木獨有的苦,夾雜著冬日裏的一份寒意,讓人不敢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