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國宮內,膏梁錦繡、鳳彩鸞章。
女子於宮中歌舞,流蘇裙擺靈動飄逸,所過之處皆是一陣清香,使得金碧輝煌的宮殿,盡顯奢靡。身穿鎏金袍的男人坐在大殿最上方的椅子上,看著眼前的可人兒,眼裏盡是笑意。
“父王您看,菀兒方才舞得可還好?”
女孩抿嘴一笑,扯了扯衣裙下擺的流蘇,臉龐兩團微紅更是襯得她天生麗質。兩側的肩胛露在外麵,膚若凝脂。
“報,王上,門外楚國公子的使臣求見。”門外急急忙忙的衝進來了一個宮人,邊跑邊彙報道。越王不屑的瞥了底下跪伏著的使臣一眼,心中甚是煩悶。底下的宮人顯然是感受到了越王的眼神,十分緊張的看了越王一眼,額角直冒冷汗。
宮人低頭,餘光瞥見了一旁的芊菀公主,立馬又扭頭跪下對著一旁的芊菀行禮道“參見芊菀公主。”芊菀看著一旁魯莽的有些好笑的宮人,不禁捂著嘴笑了笑。隻是點了點頭,算是回複。
越王冷哼一口氣不滿的教訓道:“匆匆忙忙的像什麼樣子?什麼事不能慢慢說?”
話音剛落,那宮人又是急匆匆道:“楚國使臣和燕國使臣在大廳快打起來了。”
越王聽著宮人尖細的聲音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低著頭,揮了揮手。宮人行禮後又朝芊菀拜了拜扭頭匆忙的出去了。越王看著那人似是逃離的背影,無奈的歎了口氣。
芊菀看那宮人離開了,衝越王溫婉的笑道:“那我也先回去了,父王您先忙!”
越王倒是揮了揮手,無奈的歎道:“唉!這怕又是來求親的,你倒不如一同去了吧!”芊菀微微低了低頭,略帶柔和的嗓音忽然多了幾分哽咽的感覺。
“芊菀給父王添麻煩了。”溫柔的聲音加上微微哽咽的聲調,即使多麼粗獷的漢子,恐怕也會變得憐香惜玉起來。越王搖了搖頭,衝芊菀笑道:“為父有這樣的女兒,自然是高興,那裏來的麻煩一說。來,跟隨父王去前殿看看。”說著,越王揮了揮手。
芊菀溫順的來越王身邊,陪同越王到達了前殿。
“越王到!”身後的宮人一聲吆喝,眾人齊齊跪地。
越王看著眼前跪著的兩人,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卻又硬生生忍住了笑意。隻是開口問道:“你們是哪國的使臣。”
“小人楚國(燕國)使臣。”兩人倒也是頗有默契的異口同聲到,隻是剛說完,卻又臉對臉的瞪著對方,那恨意似乎是有殺父之仇。越王無奈的看著眼前的二人,歎了口氣。
“芊菀,你怎麼看?”越王揉了揉發脹的腦袋,將問題拋給了芊菀,芊菀看著眼前如孩童般任性打架的二人,也是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委婉道:“女兒不想嫁人,隻願常伴父王左右。”
“公主,我燕國的公子,不僅英俊還多才多藝。公主您還是再考慮一下吧!”焦急的話語倒是有幾分像剛剛的那個宮人。
越王看著燕國的使臣,皺了皺眉頭。
芊菀神色略顯不快的說道:“本公主說的很明白了。本公主不想嫁人。”帶著幾分微怒的語氣,燕國使臣和楚國使臣都愣了。
越王大手一揮,正好趁著芊菀的話推辭著。“既然芊菀已經這麼說了,各位請回吧。”
說著越王帶著芊菀直接離開了前殿,留下了麵麵相覷的二人。
“公主,據說那楚國的公子又來求親了?”芊菀剛進殿,宮裏的幾個侍女們就笑著圍了上來,芊菀平常和底下的人們總是嬉笑成一片,主仆之間也沒有那麼多禮節,隻是打鬧歸打鬧,大多數的侍女們對芊菀也是十分尊敬。
芊菀看著侍女們的調侃並不在意。隻是抿了抿嘴,應和道:“這次似乎是燕國的使臣也來了,也不知湊得哪門子熱鬧。”一語罷屋內的侍女們都不約而同的笑了笑,都調侃著芊菀的魅力。
而後芊菀也不再理會侍女的話,便直接進了內房撫琴。
琴聲悠揚,繞梁不絕。
門外的侍女們聽著這琴聲,也不禁的停下了手裏的活,豎著耳朵聽芊菀撫琴。
一曲畢,整個世界都靜了。侍女們還回味著芊菀的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