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霄尋聲而往。
見一修長挺拔的身影,正浸自音樂中。
穆雲霄擰眉,自嘲:
“阮馥菊,你的目的又達到了。”
穆轉身離開,飛至湖邊,將蕭扔於湖中。
於此同時,阮艾愛渾然不知,此人非彼人。
小子你可來了。怎麼?又不想現身,我自有辦法。
琴聲戛然而止,可蕭聲依舊我行我素,獨自吹吟。
好小子,又跟我杠上了,看來我也隻有使出殺手鐧了。
阮艾愛素手輕彈,吟唱:
阮艾愛清夜無塵,月色如銀。酒斟時、須滿十分。浮名浮利,虛苦勞神。歎隙中駒,石中火,夢中身。
阮艾愛雖抱文章,開口誰親。且陶陶、樂盡天真。幾時歸去,作個閑人。對一張琴,一壺酒,一溪雲。
果見蕭聲停止,卻未見其人。
怎麼還不滿意?我在唱一首。
阮艾愛拆桐花爛漫,乍疏雨,洗清明。正豔杏燒林,緗桃繡野,芳景如屏。傾城,盡尋勝去,驟雕鞍紺幰出郊垌。風暖繁弦翠管,萬家況奏新聲。
阮艾愛盈盈,鬥草踏青。人豔冶、遞逢迎。向路旁往往,遺簪墮珥,珠翠縱橫。歡情,對佳麗地,信金罍罄竭玉山傾。拚卻明朝永日,畫堂一楓春酲。
眼前花仍是花,樹仍是樹,草仍是草,風那個吹,心那個亂,人依舊沒影。
你什麼!這小子今天是故意的?算你狠,今天就飽你耳福了。
隨後,阮艾愛接連唱幾首。毫無動靜。
什麼!這小子耳聾了?出奇的安靜,難道他走了?不應該啊。為什麼要走呢?難道是大難的前兆嗎?
與此同時,那身影在阮艾愛不在彈唱曲子,方才離開。
怎麼辦才好,明日就開庭受審了,看來隻能這麼辦了。
傍晚,夕陽西墜,如荼似血。皇宮的一處,煙霧滾滾,熊熊火光肆意妄為,妖異的紅光張狂得向四周吞食,所到之處皆化為灰燼。
“不好了!!!冷宮走水了,冷宮走水了,快來人啊~~。”
一太監慌張驚呼,奔走相告。
阮艾愛“現在就是時候,鵲兒,快走”
見四周火勢蔓延,火光衝天,似野獸張著血盆大口,欲將人一口吞入腹中。
“通”燒灼的梁柱轟然倒下,正巧砸住阮艾愛裙尾,阮艾愛顧不得,扔掉手中的濕巾,火焰散發的灼熱,撲襲臉頰,她心焦如焚,吃力撕撤裙擺,邊撤邊急切吩咐鵲兒:
阮艾愛“你先走,我一會趕上”
“娘娘”
”鵲兒皺眉,二話不說走到阮艾愛身旁。
阮艾愛剛要出口訓斥,鵲兒一把將裙擺撕下:
“娘娘,走”
阮艾愛提裙竄逃,終於逃出了。
阮艾愛緊繃的神經一下鬆懈了,眼前頓時一黑,便陷入一片黑暗中。
阮艾愛揉著發漲的腦袋,悠悠醒來。
抬眼觀看四周,掃視在窗欞時,視線定格了。
月光輕柔的透過窗子,繚繞在黑暗屋中。一抹修長挺拔的背影矗立在中,隱隱約約看清他穿著泛光的黃色服飾,月輝縈繞在他周身,靜謐著。那朦朧的美,稍近便消逝,令人可望而不可及。
阮艾愛已猜出此人的身份了,意欲掌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