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用盡了力氣衝進她的懷裏，許姝白險些站不穩。
“姐姐救我，救救我！”
出於本能的反應，許姝白穩住身子後將女孩抱在懷裏。
“姐姐，救救我吧。”
身後的警察將女孩從許姝白懷裏拉開，酒紅色的禮裙上留下大麵積灰色指印還有撕扯痕跡，瞬間髒了。
女孩反抗的格外激烈，一旁的警察沒了耐心劈頭蓋臉的就是一巴掌。
許姝白心髒一滯，下意識的開口。
許姝白“等一下……”
然而並沒有人理她。
有了這麼一出其他人反而安靜了。
許姝白看著一個個被帶走的人，眉頭緊蹙。
這個突如其來的小插曲並沒有打亂任何東西，邊伯賢在隊列的最後，剛回到路邊就被許姝白一把拉住。
手臂上傳來的冰涼觸感來自於女孩有些低的體溫，邊伯賢隻是垂眸看了一眼，微微挑眉，一言不發的等著許姝白開口。
許姝白“要帶她們去哪裏？”
邊伯賢語氣還算溫和。
“臨時監獄，你知道那地方的。”
她確實知道那地方，可是那天她被邊伯賢帶走了，她並不知道如果一直待在那裏，會發生什麼。
剛才的那個小女孩，她還那樣小。
水汪汪的眼睛裏是害怕還有希望她能夠幫助自己的迫切懇求。
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好像一個泅水者在黑夜裏抓住了唯一的一塊浮木。
那麼直勾勾的，將所有的希望都壓到她的身上。
許姝白“然後呢？”
邊伯賢眸底的黑沉逐漸明顯，他掩去所有的玩笑和溫和，淩厲的氣場在這一刻幾乎要將人吞噬。
他一言不發的看著麵前的女孩。
許姝白“邊伯賢，如果她們不是偷渡者呢？”
“那是什麼？”
他的眼神依舊淩厲。
許姝白這才明白，麵前的人是在動蕩不定，幾乎要脫離法律管製，自成一係的華東坐穩督察長位置的人。
她分明知道這人危險，卻因為今天一係列的溫和還有宋離倦奇怪的反應差點忘記。
許姝白“那你告訴我……”
船隻的去向不明，還有大量一同運輸走的毒品分明來自邊伯賢口中的第二賭場。
那麼一同出現在船隻上的人，又怎麼可以輕易的判定為華東區的偷渡者。
許姝白“為什麼清一色的都是女生？”
大概是沒想到許姝白會這麼直接。
分明對視的眼神就快要擦出戰爭的火花，他隨即輕笑一聲，仿佛剛才的那些不滿全都不複存在。
“是不是偷渡者，你說了不算。”
“從他們被懷疑被抓捕的那一刻起，命運就不在他們手裏了。”
他輕而易舉的掙開許姝白的手，不再多說什麼，隻是往前走。
許姝白再次想起那些傳言，邊伯賢心狠手辣，對待偷渡者完全沒有仁慈，隻會用那些人去做非法的勾當。
傳言還說，邊伯賢十分厭惡偷渡者，所以審訊的時候不惜用最嚴酷的折磨。
她不由的想起了那天見到的那個男人……
“跟上。”
見身後的女孩沒有跟上來，邊伯賢耐著性子催促一聲。
然而當他再踏出一步，卻聽到身後的女孩問他。
許姝白“邊伯賢……”
許姝白“偷渡者就十惡不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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