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敢!”戚成驚駭的跪倒在地,上半身幾乎整個趴在地上,全身顫抖如篩糠。
安平眼見龍清竹又開始連聲咳嗽起來,忙開口道:“起來吧,去將那些都撤了,並命令下去,府中不許出現任何紅色的東西,就連女眷用的脂粉都不許太過鮮亮,就連花卉也一律撤了,明白了嗎?”
戚成遲疑的看了龍清竹一眼,在龍清竹點頭之後忙高聲的應了一聲,一咕嚕爬起開始指揮仆從將那些凡是太過鮮亮的東西一一撤了。
龍清竹和安平靜靜立著看了片刻,這才回轉身子,往龍清竹的院落走去。
兩人走的極為緩慢,雖是有安平攙扶著,龍清竹仍是走有些吃力。
好不容易走回院落,安平忙扶著龍清竹在書房中的軟椅上坐下,又轉身倒了杯參茶遞給龍清竹,龍清竹輕啜了幾口終於緩了過來,將茶杯輕輕的放於一旁,這才看著安平淺笑道:“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在我這睿王府的時間比你家還多,我真怕哪天房大人便找上門來問我要人!”
“都病成這樣了還開玩笑!”安平將下人拿進來的暖手爐遞給龍清竹,又緊緊了龍清竹身上的裘袍,沒好氣的看了龍清竹一眼。
龍清竹一把握住安平的手,猛的用力拉進懷裏,將頭埋進安平頸窩用力的嗅了嗅,低聲道:“過兩日我便去求父皇賜婚吧!你一個姑娘家在我府裏頻繁的出出進進總是不好!”
安平顧忌著龍清竹的傷勢,隻是輕倚著龍清竹,沉默了一下,才道:“最近事情發生的太多,就算你去求了也隻會被皇上臭罵一頓,依我看還是緩緩吧,等皇上和二皇子的病好清了,再去求不遲!”
“那就隻能委屈你了!”龍清竹輕歎道:“不僅要照顧著我這個病人,還得幫我看著家!”
安平輕笑了一聲,柔聲道:“這有什麼,隻要有你在,做什麼我都願意的!”
龍清竹又將安平攬緊了些,道:“你對皇後一事怎麼看?查清了嗎?”
安平輕攬著龍清竹的頸項,微沉了聲音道:“小十三去全力查了,仍是一團迷霧,我隻怕……我們做了那麼多,反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我也猜到了!”龍清竹淡淡道:“大哥跳出來玩了這麼一手,我便知道這其中的事沒那麼簡單,隻是具體幕後是不是大哥,現在還不敢肯定,不過快了,隻要父皇一立了太子,我便知道是誰了!”
“真是可惜了!”安平歎道:“你差點丟了一條命,卻換來這個結果!”安平說到此忽然想起了什麼,眼睛微微眯起,猛的在龍清竹頸項上重重咬了一口,在龍清竹倒抽冷氣時湊近了龍清竹耳邊,輕聲道:“這隻是小以懲戒,等你完全好了,我們再慢慢算帳!”
龍清竹忍不住臉色一白,苦著一張臉道:“你就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
安平充耳不聞,仍是靠近了龍清竹,低低的道:“沒有血的教訓,你是不會記住的!”
龍清竹怔了一下,麵上玩味的笑意一閃而過,手上一用勁,將安平拉開,雙手托起安平的臉,微挑了眉,笑著道:“竟然敢威脅夫君,該罰!”
說罷作勢要吻下去,剛碰觸到安平唇角,忽聽外麵連著兩聲高叫:“八哥八哥!”
龍清竹第一次覺得自己這九弟當真讓人討厭,在安平取笑的表情中鬱悶的說了一句:“這小九還真會挑時候!”
安平強忍住笑意,道:“我們出去吧,不然清逸該衝進來了!”說著就要起身。
龍清竹卻忽的將安平一拉,在安平唇上輕啄了一口才懶洋洋的站起身,朝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