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聞言半晌道:“也隻好如此,畢竟感情的事情本身就是一筆糊塗賬,能最後理清楚也算是好的!”說罷止住此話題不再提,當下又聊到了房銀鈴身上。
安平隻隨意的問了問房銀鈴最近的狀況,就見房承傑額見冷汗,猶豫了好一陣才道:“還好,沒闖什麼大禍,就是成天的往外跑!”
安平挑眉看了看房承傑,但到底什麼也沒問,隻隨意聊了些其他的就回了院落。
房承傑看著安平的身影漸漸走遠,抹了把額上冷汗,在心底道:“真沒闖大禍,隻不過前天贖了一個妓子,大前天和京城的地痞打了一架,再大前天把京城一家賭場鬧了個天翻地覆而已,真沒闖大禍!”
朝議時分,太和殿。
房明軒身著親王朝服站在左手第一排,冷眼看著吵的臉紅脖子粗仿若市井小民罵街的眾官員,不由的在心底想笑,如今的朝堂哪有半分莊嚴的樣子,倒跟民間的菜市場差不多,你一句我一句,就隻差擼袖子動手了。
房明軒看了看臉色越來越差的皇帝,當下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好,默默的在心底斟酌著一會兒要向皇上覲言的語句。
果不其然,房明軒這廂才斟酌好兩句,就見皇帝一拍龍椅扶手,大怒道:“給朕住口,你們當這朝議是菜市場買菜不成,左一句右一句,還眼裏有朕嗎!”
眾臣心下一凜忙噤聲不談,皇帝又訓斥了兩句,這才點名道:“房愛卿,你為官數十載,一向公正嚴明,你告訴朕,此事該如何定奪!”
房明軒早已心裏有數,當下出列高聲道:“啟稟皇上,微臣以為此案有很多疑點,還請皇上著人祥查此案再行定奪!”
“哦?”皇帝揚了一個聲調,有些意味不明的道:“很多疑點,那你給朕指指,都有哪些疑點?”
房明軒理了理思緒,出聲道:“回稟皇上,此案最大的疑點就在於,最近兩個多月,瑤華宮一向不太安寧,經禦醫診治,淑妃娘娘有些心神不寧,還專門開了安神的方子,連著一個多月除了給皇後以及貴妃請安,就未曾出過瑤華宮,如何能專門將有了身孕的貴妃約出來,還親手將之推下水,再者,貴妃娘娘明知自己懷有龍嗣,理應謹小慎微,為何連一個近侍都不帶的就隨淑妃去了河邊,貴妃娘娘不會泅水,宮裏人皆知,那宮人是嫌命長了還是脖子太硬了,敢放貴妃娘娘一個人在河邊行走!這種種跡象都表明,此案另有隱情!”
房明軒話音剛落,便見極為硬氣的禦史大夫魏曾出列大聲道:“王爺此言差矣,貴妃娘娘雖是貴為四妃之首,但到底同淑妃娘娘一樣都是位列一品,既然淑妃有請,如何敢不從?再者,王爺也說了,淑妃娘娘日日都會向皇後以及貴妃娘娘請安,那就表明與貴妃娘娘極為熟稔,既然兩人極熟那貴妃娘娘不疑有他隨淑妃娘娘出去又有什麼好奇怪的,至於說未帶近侍,那就更好解釋,主子之間有些私房話要說特意遣開宮人,又有何不可?所以微臣以為此事是淑妃娘娘包藏禍心加害於貴妃娘娘,更是害了皇上的子嗣,微臣還請皇上重懲淑妃娘娘,以儆效尤!”
皇帝頗有些頭痛的看著各執一詞的兩人,沉吟了片刻,道:“眾愛卿看,此事該當如何?”
皇帝話一出口眾大臣先是互望了一陣,而後龍清乾出列拱手道:“兒臣以為魏大人所言甚是有理,父皇應當重懲淑妃娘娘,以震懾後宮!”
龍清乾話剛說罷龍清竹忽然出列,朗聲道:“啟稟父皇,兒臣同意王叔看法,此案疑點甚多,還是請父皇著皇後娘娘重審此案,待查明真相後再行定奪!”
皇帝有些意外的看了龍清竹一眼,沉默了半晌,忽然道:“老四,你在眾皇子中最為公正,你告訴父皇,你如何看待此事?”
龍清勉聞言出列,緩緩道:“回稟父皇,兒臣同意王叔和八弟的看法,此事事關重大,還是請皇後娘娘重新審理了此案再行定奪!”
皇帝聞言沉默了足有一柱香的時間,而後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就著皇後重審此案,待祥查後再重新定奪!退朝!”
侍在一旁的總管太監高公公忙高聲道:“退朝!”
眾大臣跪地高呼:“恭送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待皇帝離去後方才起身三三兩兩的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