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片刻,顧昊天覺得有些事要問清楚,這樣才能知道自己該不該把雪兒交到他手裏。
你不介意雪兒她做的那些事?
他可沒有忽略在顧府大門前。這魔尊對她女兒流露出嫌棄的眼神。
所以,他必須得問清楚,若是這魔尊不是女兒的良人,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女兒嫁給他的。
要知道之前雪兒一心為了錦王爺,甚至此次做的善盡天良之事,也是為了錦王爺,他不相信這魔尊會不知道,且還半點不介意。
聽到這話,陳蕭逸沒有半點隱瞞,坦然道。
顧叔,我就跟你說實話吧,身為男人知道自己的女人肖想著別人,說不介意是假的。不過…
我與她還沒有什麼感情基礎,甚至之前我倆並不相識,且還不知道我倆還定了娃娃親,所以對她之前做的事,我不是特別介意。
隻是日後,我可容不得她再這般肖想著別的男人,否則我一堂堂七尺男兒男兒陳蕭逸顏麵何存。
他也看出來了,這顧情雪也是對這樁婚約並不知情,所以他可以理解,但不代表可以容許她日後再想著別的男人。
其實他自己剛聽到爹給他定了一門親事時,他是很排斥的,甚至爹讓他過來提親時,他也是老大不樂意的,最後本著好玩和觀察的心態,他才肯答應爹的要求。
直到他暗中觀察了顧情雪好久,他才發現自己慢慢對她除了嫌棄外,還有了一絲道不明的感覺。
比如,當知道自己這未婚妻為了錦王爺付出了很多很多的努力,甚至連害人的想法都有了的時候,他除了嫌棄外還開始為此氣惱了很久,心裏卻是忍不住護著她。
於是他便裝作無意闖入那座破廟救人,並殺了那兩人滅口,試圖為她消除證據,可到底還是被那王爺查出來了。
看著他爹氣怒地要打她板子時,他除了覺得自作自受外,心裏卻心疼了起來。
要不是心裏也是想讓她記住教訓,讓她斷了對錦王爺的念想,也斷了再害人的想法,他可能早就在她被打之時就出手護她了。
後來直到門外錦王爺還是不罷休要打殺她時,他才忍不住出現在眾人麵前,想要護她周全。
顧昊天仔細端詳了他好久,確定他沒說謊,才歎氣道。
相信這事過後,她不會再肖想著那個錦王爺了。若是…
若是她還不放棄,魔尊可以放心大膽的管教她,老夫不會去幹涉,老夫隻希望…你能護她周全,一世平安。
說來,也不怕你笑話,雪兒從小到大都是老夫的驕傲,除了這次做出的極端事情外,她從沒做過壞事,也沒有什麼壞心眼。
不管愛與不愛,老夫都希望你能善待好她,這樣我才能放心的把她交給你。
這裏,顧昊天好似有說不完的話,他生怕自己女兒嫁給他,會過得不好,所以說了很多很多。
顧叔盡管放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她有事的。
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愛上她,但護她周全,他還是可以辦到的。
這句話一出,就像給他吃了定心丸般,顧昊天想了想又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待會兒啊,我讓梅兒來跟你說說雪兒的喜好吧,到時候你們在一起了也好相處。
好。
算了,還是我跟你說吧。
陳蕭逸知道這顧大將軍心裏想什麼,也能明白一個做父親的心理,便耐心地聽他訴說。
越聽,陳蕭逸越覺得顧昊天真是個稱職的爹,雖常年在外征戰沙場,卻對雪兒的了解,根本不亞於旁人。
最後,顧昊天想到女兒要離開京城的事,便道。
雪兒還不知道你與她有婚約,待我與她說清楚,在她離京的那日便可讓你們成親。
陳蕭逸聽到這話,覺得時間未免太過倉促了,
顧叔,這成親之日…也太快了,時間上會不會太倉促?
唉,老夫知道,但雪兒能待在京城的時間也隻有這三天時間了,老夫想讓她不留遺憾地在那天出嫁離開京城。
顧昊天也是對此很無奈,原本談婚論嫁都要一些時日的,沒個十天半個月的,根本辦不來。
可眼下根本容不得他好好籌備,一切事宜都得提上日程,不過他會盡量讓女兒嫁人那天嫁的風光體麵些。
聽到這話,陳蕭逸也想到了那錦王爺臨走時說的話,也很能理解這做爹的心理。
反正早晚這女人都要娶進門,早娶晚娶,他並不介意,於是便也不推遲。
那這事就有勞嶽父掛心了。
陳蕭逸對他的瞬間改口讓顧昊天一時間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這魔尊稱他什麼,好半響才開心應道
好…好…
……
在回去的路上,周瑾蓮是隨著王爺坐著馬車回去的。
原本隨她一起的慧欣被趕到外邊與充當馬夫的張影一起趕車,而隻剩下自己一人麵對自家爺給她施加的大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