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蘇遇晨約祁寒他們來到一家西餐廳,這次他比誰來的都早,放學後就連忙趕來了。
“呦,這回來得這麼早?”祁洋略顯驚訝,之前蘇遇晨可是從來沒比他早到過。
“這話說的,明明我每次都很守時。”
………
“這話說給鬼聽,鬼都不信。”祁寒說。
“原來你們是一夥的,過來攻擊我?對了,昨天你在祁洋家住,睡沒睡一起?”蘇遇晨眯起眼睛,問祁寒。
“嗬,當然睡在一起了,就像小時候跟你睡一起一樣。”祁寒回答的很幹脆,但蘇遇晨也知道他在開玩笑。
“沒,沒有。”祁洋連忙說到,他怕蘇遇晨誤會,也不解祁寒為什麼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誰信啊,人家都承認了。”
祁洋有些羞愧,“我去個洗手間。”他感覺臉很熱,迫切地想去洗手間洗把臉。
他走後,祁寒對蘇遇晨說,“喂,你還能交到這麼好的朋友?”
“怎麼?你不會真看上了吧?”
“切,你都能我為什麼不能?”
“你TM真狗,那是我唯一一個清白的兄弟,你想泡他?”
“想啊,怎麼不想?你會拒絕一個抱了你兩個小時的人嗎?”
“你們昨天到底幹什麼了?!”蘇遇晨情緒激動起來,好像很意外。
“孤男寡男的,能幹什麼?不過他那麼紳士,我倒沒舍得動手動腳。”
“……你不會動嘴了吧?”蘇遇晨“猥瑣”地看著他,很難不讓人懷疑。
“我可沒有。”
“你得好好考慮,你很快就要離開了,知道嗎?”蘇遇晨真正擔心的是這個。
沒等祁寒說話,祁洋就回來了,“你們聊什麼呢?”
“沒什麼。”蘇遇晨回答。
祁寒心情明顯有些失落和不甘,的確是,他還有六天就要回美國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一直跟他在一起。
“你怎麼了?”祁洋注意到祁寒的神情有些不對,連忙問到。
祁寒搖搖頭,打開一聽啤酒,痛快地喝了下去。
“少喝點兒吧,你不是容易著涼嗎?”祁洋很貼心地說。
蘇遇晨知道祁寒在想什麼,但是那句話他必須要說,他能做的就是讓祁寒的心理落差小一點,趁事情還在萌芽階段,趕緊提醒他,但是絕對沒有在替他做決定,像自己的父親一樣,隻是個建議。
“喝酒,別想那麼多了。”蘇遇晨遞給祁洋一瓶啤酒,祁洋還好,能克製自己不喝太多的酒,但是蘇遇晨完全克製不了,一天不喝酒就難受,祁寒因為煩悶也不停地在喝,祁洋跟他說話也不理會,完全在自己的世界裏。
祁寒想的越來越多,小時候的不愉快也浮現在他的腦海裏,和父母爭吵的情景,他想忘也忘不掉。
蘇遇晨看著祁寒第一次不加節製的喝了這麼多酒,還是閃過了一絲心疼,畢竟誰都沒有他了解祁寒的過去,除了他更沒有誰能真正理解祁寒,真正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
“祁寒,別喝了。”蘇遇晨搶過他手裏的酒,“祁洋,你把他帶回去吧,照顧好他。”
“我知道了,放心吧。”祁洋一直都很可靠,他說的話,蘇遇晨一直深信不疑。
祁洋帶祁寒走後,他又突然想到安世,自己沒有考慮到安世為什麼不接受自己,難道僅僅是因為同性?不,絕對不是,他也一定有什麼自己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