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機場大門,迎麵就吹來一股冷風,朱嘉曉下意識的聳了聳肩膀,把脖子上的圍巾拉到鼻子,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這才十一月就已經開始能感覺到寒風刺骨般的冷了,估計著過不久就要下雪了吧。
朱嘉曉站在路邊,她滴的車正好到了,司機剛把行李箱放進後備箱裏,曹妮妮的電話就來了。
“下飛機了吧?到酒店了嗎?”曹妮妮問。
“剛下,路上了。”朱嘉曉說著,坐進了車後座。
“出差辛苦了,朱老師。“曹妮妮在電話那頭樂著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租房的事有著落了,正好我幫你相中的那房子的主人明天有空,你明兒就過去跟人把合同看看簽簽就行了,都給你談妥了。”
“這回靠譜吧,不會又臨時收回去不租吧?”朱嘉曉說。
“放心,這是我男朋友他大學舍友他姨的房子,說他姨全家都般去南方了,這房子一直空著沒人住,而且我幫你去看了,環境不錯,離你學校也近,關鍵是家具齊全,房租也還行,在你能接受範圍內,你到時直接住就行了,都不用你操心啥七七八八的。”曹妮妮說。
聽到離學校近而且房租不貴,朱嘉曉基本就心動了,其他的她倒沒多大要求,“謝謝你啊妮妮,回頭等我安頓好了請你吃飯。”
“害,你還跟我客氣啥,見外了不是,咱倆啥關係啊,鐵子啊!”曹妮妮說著音量都提升了一個度。
曹妮妮是一個典型的北方姑娘,人不如其名,大大咧咧的不拘小節,反倒和她性格完全相反,都說性格互補的兩人能處的很好,這個說法在她倆身上就表現的特別明顯。
到酒店後,朱嘉曉在前台登記了一下就拖著行李往房間走,這回學校安排的年輕教師去參加為期一周的培訓地方有點遠,路上光是坐車的時間都占去大半,好在校領導認可了她的表現和專業能力,允許她提前結束培訓,正好回來處理一下房子的事,希望這次的房東不要再腦袋抽風的臨時收回房子,就算有補償,也經不住這樣來回搬家的折騰,再說現在心儀的男人不好找,連房子也不好找了啊,回頭真得好好感謝一下曹妮妮。
朱嘉曉絮絮叨叨的走出電梯,拖著行李來到了房間前,拿出房卡放在門鎖上激了半天,門絲毫沒有要被打開的意思。
嘖嘖!
不是吧,坐了半天飛機,現在整個人是又餓又困,她都想不洗澡,進去後直接躺床上先好好睡一覺再說了,現在這房卡是怎麼回事,玩猜猜我是誰,猜對就讓你進的遊戲嗎。
“不是我說你,您今年貴庚啊?還學人青少年玩什麼欲擒故縱,還在叛逆期呢是吧?”電話那頭的陳明坤正憤憤不平的說著。
謝默聽著就樂了,翻了個身躺在床上,“氣屁啊,誰他媽玩欲擒故縱,我好好的拒絕人呢。”
“是啊。跟人姑娘說,你現在你沒想談戀愛,會來見她都是我逼你的,如果喜歡可以追你,但你不一定會答應。聽聽,你要臉不要啊?人現在要跟我斷絕小學同學情了。我他媽謝謝你啊!謝默你真夠可以,都狗到出賣隊友了。”陳明坤說。
“那可不嘛,要不是遊戲輸你了,我能答應你這無聊的賭注。”謝默說。
“行,你真行,你就繼續寡著吧,兄弟我再管你,我他媽就是狗,你也別怕我揍你躲酒店去,你要錢多沒地燒就請哥幾個喝酒。”
“腦袋進硫酸了吧,我姨現在在我那住幾天,我是被迫出來感受一下酒店的被窩,怕你揍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謝默說著,隱約好像聽到有人掰門把手的聲音,他坐了起來,往門邊走去,“有時間趕緊把你腦袋的硫酸抽抽,不跟你說,掛了。”
那頭的陳明坤還罵罵咧咧說著什麼也聽不見了,他的聲音隨著電話掛斷而消失。
謝默看著這一直被不斷掰著的門把,皺著眉,冷著臉扭開門,看到門口站著一姑娘。容貌姣好,白皙的皮膚,柔和的五官,身材高挑且清瘦,一頭烏黑的長直發披在兩邊肩上,臉頰被凍的泛起一絲紅暈。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外麵套著一駝色大衣,米白色圍巾就掛在手臂彎上,整體看上去給人一種玉軟花柔,溫文爾雅的感覺。
她手裏拿著房卡,旁邊還有一行李箱,因為被這突然打開的門震驚到,以至於就像被人點穴了一般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