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傷害大眾的出租車無比風騷地甩了個尾,停在了零度酒吧門口。
夜晚來臨,燈紅酒綠的夜生活即將開始。
“到了!”
陸晨把煙頭彈出窗外,看了一眼旁邊副駕駛位上叫紅豆的漂亮女孩,笑道:“去吧,晚上再來接你!”
這個女孩很有味道,標準的軟妹子,但有時候,卻比誰都固執。
看著陸晨微笑的臉龐,紅豆心裏一暖,自己不過就是順便喊他吃了幾頓飯,他就一直來來回回地接送自己。
她半開玩笑地說:“你再這麼接送下去,到時我可還不起你的油錢。”
陸晨想也沒想便道:“沒錢,就拿人抵債。”
“就怕你不要。”
紅豆笑著一說完,見陸晨一臉歡喜的樣子,隨即意識到自己犯了二,臉上浮起一朵紅雲,急急忙忙跑開了。
她是零度酒吧的駐唱歌手。
一個玩音樂的,居然和一個出租車司機混在了一起,還真是兩朵奇葩。
零度酒吧所在的位置是寧海大學附近的酒吧一條街,這裏有一片是娛樂城。台球室,網吧,遊戲廳,溜冰場,酒吧,什麼都有,每到夜晚,形形色色的人群便像像潮水一般湧了出來,各種見不得人的東西也有。
陸晨一直看著她進了酒吧,這才摸了摸口袋,發現煙抽完了,幹脆把車開到路邊停下,下了車。
短袖,洗得發白的破洞牛仔褲,人字拖,頹廢慵懶,這就是他現在的造型。
買了包煙,蹲在路邊一邊抽著,一邊看著城市的燈光漸漸亮起,大大小小的廣告牌閃爍著耀眼的霓虹燈。
一時之間,陸晨陷入了沉思……
“收手吧,不要再做殺手了,別步我的後塵!”
師傅臨終前的話在耳邊回蕩,一遍又一遍的鑽進陸晨的心裏,他下意識的捏緊了拳頭。
半年前,陸晨得知師傅接到一個神秘的任務,後來,陸晨發現這是一個圈套。雖然他拚命從國外趕回來,卻已經來不及了,師傅被八個頂尖高手圍攻,寡不敵眾,重傷不治身亡。
“師傅在殺手行當中也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強者,隻是終究是歲月不饒人啊!他本該退休的,為什麼要去接那該死的任務?”
陸晨臉色微黯,他從脖子上扯出一根紅繩,上麵串著一把綠玉小劍,約摸小指長,通體圓潤,周身玉龍纏繞,晶瑩剔透,時不時閃現一道流光,一看便知不凡。
這塊玉劍纏龍是師傅給他的,似乎與自己身世有關。隻是陸晨研究了很久,也沒發現這上麵有什麼特別之處。
據師傅所說,陸晨是個孤兒,在很小的時候就被拋棄在荒山野嶺,當年,師傅撿到他的時候,他隻剩半條命了。
幸虧師傅精通醫道,費了無數珍貴藥材,才拉回了他這條小命,並撫養他長大,培養他成為了頂級殺手。
對陸晨來說,師傅就是他的再生父母,殺師之仇,不可不報。
這半年來,陸晨回到都市,就是為了替師傅報仇,隻是茫茫人海,沒有一點線索,要找到八個仇人是何其渺茫,漸漸的,陸晨也失去了目標。
和紅豆的相識隻不過是一頓飯的緣份。
想起紅豆這個單純善良的女孩,陸晨露出久違的笑容。
酒吧街的人群漸漸多了起來,陸晨拉客拉到十一點半後,便返回去接紅豆。
剛剛到門口停好車,突然見紅豆慌慌張張地衝出了零度酒吧,向著他跑過來。
“賤貨,給臉不要臉!”
紅豆身後一個高大的男人追了出來,嘴裏罵罵咧咧的,他頭上還淋著腥紅的酒液,混著一絲鮮血流下,瞪著眼珠子,一臉的凶狠之色,不緊不慢地跟在紅豆的身後,罵道:“看你往哪兒跑,整條街都是老子的人!”
紅豆一眼看到陸晨停在那裏的出租車,毫不猶豫地衝過去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慌亂無神道:“快開車,快點!”
陸晨瞥了一眼車外追上前的男人,很明顯,那男人頭上的傷,肯定是紅豆幹的,至於到底是為什麼,不用想也知道。
紅豆長得這麼漂亮,哪個男人不眼饞?
“綁好安全帶!”
陸晨表情沒有絲毫驚慌,出租車飛快地躥了出去。
紅豆仍然沒從驚恐中回過神來,急得不知所措,一邊盯著車外的男人,臉色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