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暴君似乎是沒想到我居然又救了他。
他看著我,盯了好一會,好似從來沒有見過我一樣。
我被他盯得不舒服極了。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你方才為何要救我。”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默默道,因為我是神仙,因為我要普渡眾生。
他走近些,對我說道:“我可是三番五次的加害你。”
這小沒良心的居然還知道。
我剛要開口,發現居然全身被定住。我驚恐的看著他,這是我方才施展的定決,抬手施法不過片刻,他居然學會了。
他玩味地看著我:“你看我是不是有修仙的天賦?”
我愕然於他的天賦,他抬手又捏了一個火決給我看。
大羅神仙知不知道我要哭出來了。
他將手中的火苗放在我麵前,眼睛裏都是戲虐:“我早就料到你是齊國人,方才言語之間更是斷定,你不必感慨孤的聰慧,要怪就怪你自己太過隨意。”
感慨他的聰慧?我想給他一拳讓他清醒一點,這個腦子當什麼君主,種田也要費些力氣吧。
他的語氣徒然狠毒了些:“你這樣的人為齊國所用實在是大患,不如孤將你殺了,一了百了。”
沒救了沒救了,這傻子沒救了。
他見我悲天憫人的看著他,以為我是因著自己要死了難過,拔出腰間的匕首,移開視線,淡淡地說:“你救過孤,孤會許你一份哀榮。”
殊不知,我早就掙開了定決,對著他剛毅精致又無恥下流的小臉就是一耳光。
他吃了一驚,好了,這次輪到他悲天憫人的看著我了。
我揪著他耳朵,破口大罵:“你個小沒良心的,我救了你那麼多次,你居然要殺我!白眼狼!弱雞!”
他大概從來沒有被揪過耳朵,恨極了,拚命掙紮:“你放開孤!”
我想起從前在天上麵對不聽話的小仙輩,仙長們皆是打屁股,我向來因為年歲大,不屑於這般做,隻是今日,這小子的所作所為,我真是忍無可忍。
於是我二人就在這山洞裏扭打在一處。
我完全顧不得什麼神仙的儀態,我隻想狠狠抽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無論是叫我神棍也好,還是將我扔下城池也好,亦或是要掐死我,這條條件件,哪個不夠讓我打歪他的豬頭。
這小子也不甘示弱,我們抓頭發,打耳光,又踢又打,所有招式都用上了,最後撈的一個兩敗俱傷。
他坐在角落裏,看我的眼光恨之入骨。
我也不管他,隻烤著自己的野雞。
神仙不知道餓,但我就是想饞他。
小暴君也餓極了,別別扭扭半天,惡狠狠說道:“孤也要吃!”
我至若未聞,他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過來從我手中搶。
我本來也沒打算爭,畢竟神仙的儀態還是要有的。
小暴君吃飽喝足,毛也順了些,吩咐我道:“黎歲,送孤回去。”
我折服於他的厚臉皮,但總是要送他回去的,畢竟是一國之君,這些人間的道理我還是淺淺懂一些的。
果不其然,聽到小暴君回宮的消息,海姑娘立馬又病倒了。
我不理解為何這小暴君非要擄人家有夫之婦,若說是喜歡,想必也不會那般粗暴的對待。
隨侍海姑娘的小太監和我說,海姑娘是天下第一美人。
我明白了,天下第一美人應當是人人都愛的,小暴君不知何為喜愛,隻覺得人人喜愛的,他也必定喜愛就是了。
明明什麼都不懂,又渴望什麼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