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淩?”穀母和穀愛淩一起坐著返程的大巴,看著發呆的穀愛淩,一遍遍叫著,“愛淩?”穀
愛淩依舊沒有反應。
“愛淩!”穀母邊說著,拍了拍穀愛淩的肩膀。
“啊!媽媽。”穀愛淩回過神來,剛剛她一直回想著夢中Miff說的話,又聯想著比賽裏手指的陣陣疼痛,不是巧合吧?
穀母看著穀愛淩略微發青的臉色,“你怎麼了?是這幾天準備比賽太累了嗎?”
“額,還行吧。”穀愛淩不明所以,也沒打算告訴穀母自己的心情。
本來穀母是想直接讓穀愛淩一會兒就跟著隊伍去訓練場地進行封閉式訓練的,可是一聽這話,不管是真是假,愛女心切的她決定聽從穀愛淩的話了,什麼時候她想去,再送她過去。
“你比賽的時候……是舊傷複發了嗎?比如說,手指?胯骨?還是頭疼了?”穀母不放心的緊緊握住了穀愛淩的手。
“我哪有……”
穀愛淩剛想否定這些話,就被穀母硬生生打斷了,“你別騙我,愛淩。我雖然不能和你感同身受,但是你的表情、動作我都懂,你那時候明顯就不是正常的失誤。”
……
“是,手傷,疼了一下,現在已經好了。”說著穀愛淩扭了扭右手,抓握了一下。但是依舊沒有告訴穀母自己夢到Miff的事情,自己也是因為太想Miff了,才走神失誤了。
穀母心疼的看著穀愛淩,緊緊握住穀愛淩的手,她不知道穀愛淩是因為走神才失誤的,她隻是以為穀愛淩真的是太疼了。
忽然,穀母想到了皮蛋對她說的那些話。
穀愛淩拿著韭菜盒子去采訪台的時候,皮蛋對穀母抱怨了很多,“我爸打小就告訴我,滑雪運動本來就屬於非常有危險性的極限運動,連穀愛淩這麼厲害的人都會失誤,甚至摔跟頭,這要是個男孩子上去,一個劈叉,也算是雞飛蛋打了,這輩子算是不能幸福了。滑雪存在這麼大的安全隱患,畢竟這些運動對於身體的平衡性和技巧性的要求都非常高,孩子一旦掌握不好平衡,就摔倒,有可能會骨折,骨裂,甚至是有生命危險。穀阿姨呀,你是怎麼想的讓愛淩學這麼危險的運動呢?”
……
穀母一時無語,默默的盯著皮蛋看。
皮蛋見穀母沒說話,反而沒有收斂,而是接著說:“我可喜歡穀愛淩了,真的阿姨。但是我的女人可不能玩這麼危險的運動,害,下不為例了,冬奧會畢竟這麼能爭光呢,以後我們的孩子也……”
穀母終於聽不下去了,雖然很不禮貌,但穀母還是選擇直接走開了。
回憶結束,穀母的思路回到車上,看著手裏穀愛淩的手,想想她這幾年滑雪受的傷,甚至比她受的還要多,當然得到的榮耀也更加輝煌。
十幾年來,穀母的內心的一次產生了懷疑。
我……真的錯了嗎?畢竟愛淩的健康與快樂才是第一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