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冥星公元2020年。
社會貧富分化嚴重,社會階層被分為三六九等,從社會最低層到高層以此分為貧民,底層,平民,小資,富裕,極度富裕幾個類別。
無念是一個連平民都算不上的底層,寒窗苦讀完成了學業,卻在各種陰差陽錯下與好工作失之交臂,她不想回家啃老,為了生存她沒有辦法隻能在一座一線城市進廠打工。做的是早八晚八,月薪三千的流水線普通工人,住的是不足15平米的單身公寓。
七零八碎的生活和枯燥無味的工作讓她如同機械傀儡一般麻木。
諾大的電子廠裏,一排排流水線有條不紊的流動著,流水線後站著一排排包裹著白色工服的工人。在左手邊第二個位置上站著的,正是無念。要在流水線定下來的短暫時間內將傳送帶傳送過來的零件裝好,稍有不留神耽誤了時間就會耽誤整條線的進度。耽誤進度就會被扣工資。
她麵色有些蒼白,長時間的營養不良讓她的皮膚變得暗淡。在包裹嚴實的工服下,隻露出來的一雙眼睛也變得疲憊。那對原本靈動的眸子,在枯燥的工廠環境和偌大的機械設備熏烤下,也變得日益混沌。
無念雙腿站的麻木,手中的動作不停的重複著,要把一個個極小的零件放置在電路板固定的卡扣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她的腿因為長期站立變得粗壯麻木。在她周圍,前後左右站著的都是和她一樣的工人,在工服下僅僅漏出來的一雙眼睛,眼中盡是同樣的無神與疲憊。
在這個諾大的工廠裏,每一秒都是一種煎熬。
一陣鈴聲響起,工人們輪流離開崗位來到特定的工人食堂裏吃飯。簡單的金屬餐盤裏放著兩個素菜一盤米飯,這就是工人們簡單的午餐。
吃過午飯,眼睛剛眯一會,便聽到一陣刺耳的鈴音傳來,工人們聽到鈴音無一不回到崗位上繼續工作。
十根手指不停操勞,按照工藝指示圖將零件放置到電路板上規定的位置上。就這樣一個下午又熬過去了。
在廠裏簡單的吃過晚飯,無念走進更衣室脫下工服,換上平日穿的便裝,回到自己在附近租的公寓裏。
廠裏也提供宿舍,四人一間。隻不過無念素來不喜歡與人合租,便自己出去單獨租了一間公寓來住。
住的地方離廠裏很近,走路隻需要十分鍾。
回到公寓,刷卡進屋。
房間是一室一衛一廚,雖然空間狹小,卻功能齊全。24小時熱水,可以洗澡,也可以做飯。
她的臥室非常簡單。一張2米的床,上麵鋪著米色的床單。床頭處放有一個簡單的白色床頭櫃,床邊鋪有淺灰色ins風地毯。靠牆的位置上有一個白色的衣櫃,裏麵零零散散掛著幾件幾衣服。
無念簡單的洗了個熱水澡,然後躺到床上。一天的勞作讓她精疲力盡,她將整個身體睡成大字沒一會就打起有規律的鼾聲。
睡了不知道多久,她感覺自己好像醒了,但又動不了。
眼睛可以睜開,可以看到昏暗燈光下的天花板,可她就是動不了。
完了,一定是又被鬼壓床了。
每次疲憊到不行的時候,她的身體都會出現這種狀況。
她感覺頭腦一片混沌,仿佛腦子有一個巨大的漩渦,那個漩渦有巨大的吸力,讓她幾乎要昏睡過去。她的意識與那個漩渦抗爭著,那個漩渦想讓她陷入沉睡,她便要努力讓自己清醒。絕不沉睡!
掙紮了一會,她終於意識清醒,可當她努力睜開眼睛想從床上坐起來時,卻驚訝地發現麵前有一個諾達的蔚藍□□麵。
那是一個科技感十足的蔚藍□□麵。很像電腦遊戲裏的界麵。這個界麵的背景圖是一個緩慢旋轉的銀河係,深邃而無邊無際。
在背景前有一個完整的矩形界麵。
她看得非常真切。
矩形界麵被分割為三個畫麵。左邊是一個大一點的四邊形畫麵,右邊是兩個稍微小一點的四邊形畫麵。
無念視線穿過那幾個藍色的字體,落到左邊的畫麵上。畫麵在無念的注視下竟如同電影一般自動播放了起來。
畫麵裏是一頂紅色的花轎,幾個彪形大漢抬著轎子一搖一晃往前走著,他們行至一處人煙稀少之地,奇怪的是他們所去之處並非家宅院落,而是一處荒涼之極的深山。在那座山中更深邃的地方有一座黑漆漆的洞。幾個漢子抬著轎子便朝著山洞方向走了過去。
無念愣住了。
她以為自己在做夢,可麵前這個界麵的質感和精細程度都真實的可怕。她抬手觸摸了一下,界麵上立刻泛起水波一樣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