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匹配把把C排位天天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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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光棍神仙,真是喪心病狂的夠可以。
它的真身不在此處,你不要輕舉妄動,一會兒跟著金童玉女的吩咐走,它既然要汲取男女冥婚的力量,最後必然會顯出原形。
墨燃想問,師昧呢?師昧怎麼樣了?
無需擔心師昧,他和陳夫人一樣,受了香粉的迷惑,暫時失去了意識。
楚晚寧考慮問題很周全,把墨燃可能交代的事都說了清楚,
管好你自己,一切有我。
說完之後,聲音便消失了。
於此同時,小童也打理好了墨燃的裝束,抬眼一看,銅鏡裏的人麵目清俊,唇角天生微揚,眉目幹淨清爽,領衽交疊,吉服火紅,長發卻被白色發帶束起,確實是一副冥婚新郎的模樣。
小童做了個“請”的手勢,緊閉的廂房大門吱呀一聲開了。
回廊下,站著一排穿著吉服的屍體,男女都有,看來這鬼司儀泥巴塑成的腦袋果然沒有開竅,隻要抓著一對拜堂成親就好,至於是男女相拜,還是男的和男的拜,女的和女的拜,它都無所謂。
這一側回廊隻站著一列死屍,另外一列是在對麵,隔得太遠,他看不到楚晚寧和師昧出來了沒有。
隊伍在慢慢地向前挪動,時不時可以聽到樓宇中讚禮官唱詞的聲音,一對又一對的冥婚,正在慢慢完成。
墨燃看了一眼排在自己前麵的陳姚氏,總覺得有哪兒不對味,琢磨了半天,就在隊伍漸漸縮短,快要輪到最後幾對的時候,這死腦筋的臭流氓終於開竅了——
啊!按著隊伍來,拍自個兒麵前的這女的,豈不是要和師昧拜堂成親?自己豈不是要和楚晚寧那小賤人湊對兒?這哪兒成啊!
當下,這位前任人界帝君就不樂意了,撇著嘴,不客氣地把陳姚氏一拉,自己插了個隊,排在了人家前麵。
旁邊跟著的小童一愣,但墨燃很快又擺出一副低頭垂臉,半身不遂的吊死鬼模樣,耷拉著混在屍身中,那些修為不高的金童玉女發了會兒呆,大概也沒有弄明白是哪裏出了問題,所以也傻乎乎的,居然沒什麼反應。
這下墨燃樂嗬了。興致勃勃地跟在隊伍裏,準備走到盡頭時,好與走廊另一邊的師昧相遇。
於此同時。
楚晚寧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麵前的師昧,想了一會兒,不知道前麵會遇到什麼險境。
他向來嘴硬心軟,雖然苛嚴到令人厭棄,但其實,隻要他在,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徒弟冒險的。
於是,他也一拉師昧,將昏沉沉的小家夥拉到後麵,而自己則站在了師昧原來的位置上。
輪到他了。
站在走廊盡頭的鬼儐相捧著一隻黑紅相間的托盤,見楚晚寧走過來,嘻嘻輕笑,沒有五官的臉發出少女清脆欲滴的聲音。
“恭喜娘子,賀喜娘子,傾蓋如故,紅顏白首。”
楚晚寧的臉瞬間黑了。
娘、娘子……??你是不是沒長眼睛?
再看了看鬼儐相一片空白的臉,忍住了。
還他媽的真沒長眼睛。
鬼儐相笑嘻嘻地拿起了托盤裏的紅紗蓋頭,抬起玉臂酥手,遮蓋了楚晚寧的臉。而後冰冷的手伸過來,輕輕扶住楚晚寧,嬌笑道:“娘子,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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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倆也要嗎?
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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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紅紗輕薄,垂於眼前,雖然仍能視物,但多少還是有些看不太清楚。楚晚寧眉眼陰霾,沉著臉,由鬼儐相帶到花廳裏。
翻起眼皮,隔著軟紅,看到站在那裏的人,楚晚寧周身的氣溫更是驟然低了好幾度。
墨燃也呆住了。
不是……出來的不應該是師昧嗎?
眼前的“新娘”紅妝明豔,薄紗遮麵,雖然五官在紗巾的遮掩下略顯模糊,但怎麼看怎麼都還是楚晚寧那張俊冷肅殺的臉,正沒好氣地瞪著自己,那眼神活像要殺人。
墨燃:“……”
他先是茫然,而後神色逐漸變得極其複雜,各種情緒在臉上走馬燈般輪換而過之後,最終成了一種詭異的沉默,和楚晚寧互相對望著,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偏偏兩人身後跟著的金童玉女此時咯咯吱吱地笑做了一團,手拍手,開始脆生生地唱歌。
白帝水,浪花清;鬼鴛鴦,銜花迎。
棺中合,同穴臥;生前意,死後明。
從此黃泉兩相伴,孤魂碧落不相離。”
這詞曲鬼氣森森,卻又透著股纏綿悱惻。
如果可以發聲,墨燃隻想說一個字。
——“呸。”
可是不能說話。
台前有一對紙糊的男女,雖然沒有臉,但衣著富貴華麗,略顯寬鬆臃腫,應該是代指人已至中年的高堂。
讚禮官又拖腔拖調地開始唱:“新婦嬌媚欲語羞,低眉垂首眼波柔,紅紗掩麵遮嬌笑,請來郎君掀蓋頭。”
墨燃原本十分不情願,但聽到這裏,卻憋笑都快憋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