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舞!”沒有過多的去在意人們的反應,舞踏便踩著樓梯向著血舞的房間奔去,急促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中回蕩。
熟睡的血舞一定被這樣的動靜嚇醒了,麵對著黑洞洞的房間她一定會非常害怕,大概會縮在那裏一個人落淚,想到這裏舞踏再次加快了步伐。
“血舞!”衝進房間一把將蹲坐在床底的血舞摟在懷中,撫摸著她柔順的櫻色長發,將臉貼著她的臉頰,用自己所有能夠做的事情去告訴她自己一直在她的身邊。
這個孩子的臉頰不應該染上悲傷的色彩,笑容才是她應該露出的表情。
“舞踏姐姐。”感受著那份熟悉的溫度,血舞小小的身體雖然還在微微的顫抖著,可她努力的揚起自己的臉頰,褐色的眼瞳之中早已經擠滿了晶瑩的液體,卻頑固的駐紮在眼眶裏沒有掉落。
“血舞沒有哭泣。雖然這裏很黑可怕,也沒有舞踏姐姐,但是血舞做到了。不用擔心,舞踏姐姐。”稚嫩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哭腔,已經努力的忍住了眼淚,聲音卻暴露了她的內心。
“恩,已經不需要忍耐了。”將血舞的身體抱的更緊了,舞踏明白血舞付出多少的努力。對於可怕的事物沒有絲毫抵抗能力的她,在陌生的黑暗空間被恐懼和不安一點點的吞噬,可即使是那麼的害怕依然努力的忍耐著,隻是為了不想讓她擔心。
“哭出來也沒有關係,我會一直待在血舞的身邊的,一直一直!”
“已經可以了嗎?”聽到了這句話血舞的眼淚終於決堤,伏在舞踏的肩膀上小聲的哭泣。她一直十分的害怕,害怕會從黑暗中鑽出什麼可怕的怪物,害怕被壓在屋子下麵,更害怕再也看不見自己最喜歡的舞踏姐姐。
可是還不能夠哭泣,因為舞踏姐姐會擔心的,不想再看到舞踏姐姐焦急的臉,希望美麗的笑容一直掛在她的臉上。
格雷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安靜的看著擁抱的兩個人。如果可能這種溫馨的時刻他很不想打擾,可是現在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了。如果獸潮沒能夠解決的話,這份溫馨也會像是摔在地麵上的玻璃般支離破碎。
“走吧,我們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走出屋子看到的都是熟悉的麵孔,大家都感受到了這不同尋常的震動逃了出來。父母們安慰著被嚇的哭泣的孩子,他們也是十分的不安,可這個時候他們所要做的就是安撫自己的孩子。
“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格雷蹲下身子輕輕的摸了摸孩子們的頭。
“格雷哥哥,嗚嗚……”
“隻是一場輕微的地震,接下來什麼都不會發生,明天醒來以後大家還會像以前一樣愉快的玩耍。大家隻要乖乖的挺父母的話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給我就可以了。”
“格雷哥哥加油!”聽了格雷的話,小家夥們破涕為笑。他們相信著格雷,相信著這個貧民窟裏最強的戰士,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在他們幼小的心中,格雷就是那個可以保護他們的英雄。
“格雷……”亞爾林大叔拍了拍格雷的肩膀,臉上露出了複雜的表情。他已經聽說了這次震動的原因是獸潮造成的,格雷毫無疑問是準備去參加戰鬥。
他不像孩子們一樣單純的以為他能夠解決一切,在這場人類與魔獸的廝殺中小小的二階將會是眾多屍骸中的一具而已。
“我隻是出去看看而已。”
格雷微笑著打斷了亞爾林的話,這場戰鬥他絕對不會逃避,如果在這裏停下腳步他還有什麼資格去追逐那個人的影子。
前麵就是地獄同天堂的分界線了,隻要通過了那個小巷就能更為快捷的到達城衛軍那裏了。穿過小巷,一大一小兩個人已經等在了那裏。
“舞踏!血舞!”格雷吃驚的看著兩張熟悉的麵孔,他為了不讓她們參與戰鬥特意選擇了一條人煙稀少的近道。
“格雷真是的!怎麼能夠拋下我們一個人去做英雄呢?”聽起來像是抱怨的話,舞踏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不快,反而有一抹淺淺的微笑掛在她的嘴邊。
“這場戰鬥將會非常慘烈!魔獸不會在乎性別,它們會抓住所有的機會撕下你的血肉,咬斷你的喉嚨,殘忍的將你活生生的撕碎。”他努力的描述慘烈的景象,試圖打消她們的想法。
“可是格雷不是還是要去嗎?”
“我是男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