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進城嗎?”秦茵笑了笑,正值凜冬,寒風吹得她烏黑鬢發青絲搖曳。
“不了。”
林沐雨搖搖頭,說:“我們距離墨鬆關隻有一天的路程,就不要再休息了,小茵受累一點,今天深夜抵達墨鬆關,我們就安全了,至少不會再受到義和國的威脅。”
“嗯嗯!”
不久之後,天空竟洋洋灑灑的飄起了大雪來,簡直是雪上加霜,但好在林沐雨、秦茵身上的衣物也算是足備,裹上一件皮袍就能繼續行進了,而有了大雪的掩護,相信義和國的追兵也根本就追不上,而他們隻需要循著義和國的官道一路向北就能抵達墨鬆關了。
……
一直到深夜時分,兩匹戰馬在雪花中累得呼呼打著響鼻,但再向前不遠處便是秦嶺了,甚至遙遙的能夠看到墨鬆關上的燈火在風雪中搖曳著。
“就快到啦!”秦茵有些欣喜,奔走了那麼久,她也早就疲倦不堪了。
“是啊。”
林沐雨撣了撣肩膀上的積雪,隻覺得寒風像是刀子一樣在刮在臉上,而一旁的秦茵就仿佛是一個被雪裹著的美麗精靈一般,彎眉、睫毛之上都是雪花,皮袍外麵也滿滿覆蓋在冰霜,讓這位帝國殿下陪自己受這種苦實在太委屈她了,好在秦茵並不以為意的樣子,隻要跟林沐雨在一起,她不在乎受苦,何況經曆了那麼多,秦茵的心境早就成長了許多,一個強者不經過曆練又怎麼會變強。
不知何時,秦茵早就誌不在帝位,而是誌在踏入神境了,畢竟後麵一個誌向更加遠大一些。
“小心。”
林沐雨看向前方的火光搖曳,道:“有義和國軍隊!”
“嗯。”
距離墨鬆關不到五裏之遙,一道關卡設立在路邊,並且路邊還有一座座的營地,義和國至少在這裏駐守了數萬兵馬,以防墨鬆關上的帝國軍隊南下,想來也是,帝國、義和國的小型摩擦不斷,丁奚又怎麼可能在這裏放鬆防備。
“篤篤篤……”
雪幕之中傳來馬蹄聲,火把搖曳中上百名義和國鐵騎兵衝了過來,有的舉著火把,有的則“當”一聲拔出鋼劍,為首的一名百夫長目光冰冷道:“什麼人,不知道夜晚關道封鎖嗎?立刻給我回去,但凡商旅隻有白天才放行進入墨鬆關。”
秦茵策馬緩緩上前,聲音十分出塵,道:“這位大人,我們已經走到這裏了,如果再返回的話恐怕馬匹體力不支,附近幾十裏地又沒有地方可以住宿,恐怕我和哥哥都會凍死在雪地之中。”
百夫長揚眉道:“凍死又如何,那是你們的事,總之這裏已經進入夜晚戒嚴,你們兩個立刻回去,否則格殺勿論!”
“是嗎?”
林沐雨緩緩策馬上前,手掌猛然一抬,頓時王者鬥焰飛揚起來,一道無形領域威壓落下,壓迫得一群義和國鐵騎目瞪口呆的站立在那裏,卻渾身動彈不得。
“好了,我們走吧。”林沐雨微微一笑。
聖域強者想從百名普通士兵中間穿行過去,這簡直太簡單不過了。
踏雪一聲長嘶向前疾馳而去,林沐雨抬手拔出星辰劍,輕鬆將作為路障的鹿角木給一分為二,帶著秦茵飛也似的消失在雪幕之中,這種級別的阻礙對他來說簡直就跟兒戲一般。
過了足足近兩分鍾,一群義和國士兵才從威壓震懾中醒轉過來,但身體經脈中滿是**,一個個禁不住的揉著關節與血脈,一個個臉色鐵青,那百夫長疑惑的問道:“剛才怎麼回事,是聖域威壓嗎?”
“是。”
一名什長恭敬道:“那個人一定是一個聖域級強者,而且直奔墨鬆關而去,應該是帝國的修煉者。”
“哼,帝國的修煉者簡直越來越目中無人,強行衝關?真不知道丁奚元帥關於恢複南北通商的決定是對是錯。”
什長悻悻道:“丁奚元帥深謀遠慮,何況如果不恢複通商的話,我們恐怕難以從嶺北獲得那些豐富的礦產和物資,嶺北行省的鐵礦號稱天下第一,而我們嶺南盛產魚米,礦產遠遠不及嶺北,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唉……”
百夫長目光看向秦嶺,眸子裏光芒暴漲起來,握著拳頭道:“真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義和國的勇士們重新振作精神,越過秦嶺,橫掃那腐朽舊製的殘暴帝國,將蒼生百姓從水深火熱中拯救出來!”
什長隻是一個老兵,蒼老的眸子裏透著笑意,道:“誰知道呢,這世上黑白兩麵,不知迷惑了多少人。”
百夫長一怔,完全不知道老什長在說什麼,但凜冽寒風吹得臉龐生疼,他飛快將長劍歸鞘,搓搓手道:“回營,外麵凍死人了,看來今晚的雪也是不會停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