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和君,你他媽的給老子醒醒!宋和君!宋和君!”樸瀾秋趴在濕漉漉的宋和君旁邊幾近瘋狂得嘶吼著。
一旁的還有季蘭、樸瀚、宋讓以及陸亦然。
今天早上樸瀾秋醒來時,習慣往身邊摸去,但卻出人意料得冰冷。
樸瀾秋立馬從床上坐起來,嘴裏喊著宋和君。
“阿君?阿君你哪去了?宋和君!”
沒有人回應。
樸瀾秋也沒穿鞋,便向樓下跑去。
“秋秋啊,你怎麼沒穿拖鞋就下來了?這麼大了怎麼還這麼冒冒失失的?”季蘭責備道。
“你們看到阿君了嗎?我找不到她了。”
季蘭見樸瀾秋的神色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便回答道:“沒有啊,我是家裏最早起來的,沒有看見過她啊。”
“這就奇怪了,難不成她還會憑空消失?”
這時,樸瀾秋的手機響了。
“喂,您好,哪位?”
“什麼?!你確定真的是她嗎?”
季蘭見她狀態不對,詢問道:“小秋,發生什麼事了?”
“唉唉唉,小秋!阿、樸瀚,你快過來,小秋暈倒了!”
“怎麼回事啊,好端端的怎麼就暈倒了?”樸瀚急忙趕過來。
“我也不知道啊。”季蘭在旁邊急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她可就這麼一個女兒,要是出了什麼事,她可怎麼辦啊!
此時樸瀾秋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樸瀚安撫著季蘭,伸手接了電話。
“你是宋和君女士的家屬嗎?剛才你怎麼突然把電話掛了?”
“什麼事?我女兒剛剛有事去了,我是她爸爸。”樸瀚臨時編道。
“哦,是這樣的,我們是香江市公安局廳的警察,在今天淩晨四點多有一個路人目擊到宋和君女士從香江大橋跳了下去,他嚇得報了警,我們將她打撈起時,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現在需要你們來做個口供。喂,還在嗎?”
“哦哦,我在,我現在馬上過去,謝謝你,警察同誌。”樸瀚掛斷電話,平複好呼吸,轉頭對不明所以的季蘭說:
“蘭兒,君君她跳江自殺了。”
“你說什麼?誰跳江自殺了?”
“君君,咱女兒的未婚妻,宋和君。”
季蘭聽到這話一下癱坐在了地上,樸瀚趕忙將她扶到了沙發上,並輕聲安慰道:
“沒事的,一切有我,待會我給宋鳩打個電話,你就負責在家照顧好秋秋,我們已經沒了一個女兒,不能再把另一個女兒的身體搞差了,聽見了嗎,蘭兒?”
在樸季夫婦眼裏早就把宋和君當作第二個女兒了。
季蘭若有若無地點了點頭。
樸瀚抱抱她,便轉身去拿了外套,臨走前,季蘭對他說:
“我會照顧好秋秋的,你放心去吧。”
“嗯,等我回來。”樸瀚扣上帽子就出了門。
“什麼?我姐她,跳江自殺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宋讓不相信宋鳩的話。
“剛才那邊有人給我打過電話了,警察局也打過了,難不成警察會騙你?早點辦完早點彙報給我,就這樣吧。”宋鳩一副無所謂的語氣。
宋讓聽著電話掛斷的聲音,終於忍不住大喊一句:“宋鳩,艸你媽的,你個沒人性的混蛋,人渣!”
酒吧頓時安靜下來,所有的客人都向宋讓這邊看過來。
“你特麼叫啥,發生啥了?你就算罵你爹也不需要在這麼多人的地方罵吧?我生意特麼都要被你這一嗓子吼完了。”陸亦然不停地朝她翻白眼。
“宋和君她死了,今天淩晨四點多跳江自殺。”
“什、什、什、什麼?你姐她死了?!”陸亦然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剛才所聽到的話。
“陪我去一趟警局。”
“行、行。”陸亦然跟上了宋讓的腳步。
這邊的宋鳩掛斷電話後連抽了一包煙,滿辦公室的煙霧讓人都快忘了這裏還有一個人。
“宋董,怎麼回事啊,誰讓你不高興了?”女人諂媚地勾了勾宋鳩脖子。
“滾出去!”
張佳控製住麵部表情,又嬌滴滴地叫開口道:“宋董,您這是幹嘛呢?人家可是——”
“小寶貝兒,我有事要忙,你先出去好不好?”宋鳩笑吟吟地哄著她。
“那好吧。”張佳見宋鳩也是沒什麼心情,這才扭著屁|股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