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飯後龔平拿起手機撥打女友的電話,在“嘟嘟”兩聲後,電話被接通。
龔平進入正題道:“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麼要去酒吧?為什麼掛我電話?為什麼回去那麼晚?”
電話那頭傳來馮明霞委屈的聲音道:“你是在質問我嗎?第一,我沒想過要去酒吧,我是被逼無奈,被她們拉著一起去的;第二,電話也不是我掛的,是何霜搶過我手機掛斷的,還把手機設置為靜音;第三,我一直在找機會離開,可是她們不讓我走,我能怎麼辦?”
聽到女友如此說,龔平那咄咄逼人的語氣一下就軟了下來,囁嚅半天道:“那你也應該提前告訴我一下,你知道我多擔心你嗎?”
馮明霞冷笑道:“你那是擔心嗎?一上來就咄咄逼人的質問,我是你女朋友,不是你的犯人,我聽不出來一點你擔心的語氣。收斂一點你的大男子主義吧,平時不允許我和其他異性聊天,我同意了,你說為了表示彼此坦誠,共用一個秋秋,我也同意了,你還要怎樣?”
龔平一時間有些沉默,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時馮明霞接著道:“我想我們還是冷靜一下吧,現在都在氣頭上,這樣下去隻會越來越糟。”
說完便掛掉了電話,龔平拿著手機愣愣出神,心中煩悶不已。
一連兩天過去,龔平幾次想要聯係女友道歉,都放不下那所謂的麵子而放棄了。
馮明霞也一直在等龔平的道歉,可始終沒有等到,就在她要放棄這段感情的時候,想到這是自己的初戀,便又有些不忍心,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打個電話試試態度。
隨著“嘟嘟嘟”的提示音響起,電話被接通,還未等她出聲,龔平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丫頭,對不起,我錯了,是我太過大男子主義,很多時候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以後再也不會了。”
聽到男友這番話,馮明霞心中好似吃了蜜一樣甜,還是忍住沒有出聲,就聽電話裏繼續傳來:“我不該試著改變你,不該以愛的名義要求你,請原諒我的自以為是,以後會多注意你的感受,如果不能握住你的手,錯過的歲月就會成為不斷地尋找和將就。”
馮明霞再也忍不住了,出聲道:“好了,別說了,肉麻死了,看在你這麼真誠的情況下,本宮原諒你了。”
龔平趕忙道:“好勒,我的公主殿下,那啥,小的想你了。”
“嘻嘻,我也是。”
接下來兩人在電話裏膩歪,不足為外人道也。
六月初,龔平為了能夠去現場陪女友考試,找到任課老師提出想要提前考試的請求,經過一級級審批,最後學校同意了他的請求,由各科任老師到場,現場出題進行考試。
首先是華醫藥理論老師出題“見肝之病,知肝傳脾”何意?
龔平胸有成竹答道:“肝屬木,脾屬土,木與土之間為相克的關係。當對被克製的“一行”克製太過,引起異常的反應,稱為相乘。木過於強盛,則克土太過,造成土的不足,即“木乘土”。為了防止木乘土的發生則應疏肝的同時補脾土”
一連幾個問題他都沒有絲毫猶豫便答上來,讓任課老師很是滿意頻頻點頭。
最後一致決定通過考試,並讓他不可驕傲自滿,要懂得戒驕戒躁。
龔平一一表示感謝後,回到寢室收拾行李,順便給寢室三人通知一下自己要離開的事並請他們帶上女朋友一起聚聚,最後他單獨打電話給賀雙,並請她參加晚上的聚會。
晚上幾人在校外的火鍋店相見,酒飽飯足後,來到KTV鬼哭狼嚎一番,龔平全程都是坐在那欣賞,並沒有上去唱一首。
翌日早晨,龔平拉著行李走出學校,坐上開往AX市的火車,興許是還未放假的原因,火車上十分空曠,找到自己位置坐下不久,迎麵走來一位大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身材有些發福,提著一個小行李箱,走起路給人一種氣喘籲籲的感受。
似乎是感受到龔平在注視他,男人將行李放在座位上方的行李架上,微笑道:“嗬嗬,工作應酬多了,身體沒有得到很好的鍛煉,比以前可差遠了。”
看得出來,男人是個自來熟,龔平微笑著點頭,目光依舊打量著男人。
腳步虛浮,臉色蒼白,皮膚鬆弛,黑眼圈很重,眼眶隱隱有些凹陷,雙手時不時撫摸腰部位置。
龔平看看四周,見無人注意這邊,輕聲道:“你腰是不是有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