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可醒來的時候看見蕭風正坐在床邊對腿進行綁紮。
“你醒了?好點沒?”
簡可努力的忍著疼痛撐起身子,看向蕭風:“你的腿怎麼了?我們什麼時間到的?”。
“我們昨天到的。沒事,腿部一個小傷口,正好我在這邊修養兩天,明天晚上再走。”
“那個黑色陰影是什麼?”簡可問道。
“一隻骨甲象,已經解決掉了,無人區經常出現一些變異動物。”
簡可想起她當時想要聊天而導致蕭風分神從而受傷,很是自責:“對不起。”
蕭風一愣,也不知道她這道歉從何而起,隻能回句:“沒關係,我去告訴你叔叔你醒了。”說完就起身離開了。
簡可看著這個房間,房間特別簡陋:屋子很小,隻放下了一個單人床和一張椅子,牆壁是用黃沙混著泥漿塗抹的,摸上去還有非常強的顆粒感,被子也有點潮乎乎。
他爸爸說叔叔年輕時候去做大買賣來著,怎麼會住處這麼寒酸。
沒一會,蕭風帶著一個幹瘦的中年男人進了房間,男人見到簡可醒了,欣喜異常,上去就給了簡可一個大大的擁抱:“我的大侄女你可算醒了啊。”
簡可被勒的疼痛不已,急忙把疼痛的呼聲壓製住。
中年男人的頭上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頭油味,簡可又痛又想吐,好在對方馬上就鬆開了她。
說完中年男子就坐在椅子上抹起眼淚,開始對其哥哥的死亡表示惋惜。
簡可聽到父親的名字本來有些傷感,但是看到這個叔叔臉上表情有些太誇張,弄得她心理泛起了一陣陣的怪異,這種怪異甚至壓過了傷感。
他父親已經和叔叔近二十多年沒見了,叔叔連見都沒見過自己,這些年雖然寫過幾封信,但也多是說自己的大事業需要投資,父親雖然沒有說參與投資,但是也陸陸續續給他郵寄了一些金錢或者東西。
簡可有些怪異,但看著中年男子的眉眼確實是有些像自己父親的,應該是自己的叔叔簡方。
畢竟也是自己的叔叔,之後還要麻煩對方,簡可誠懇的請求道:“我也沒其他地方去。之後就麻煩叔叔了,麻煩叔叔幫我找個活幹,我懂一些藥理,做飯也不錯。”
簡方這時候已經止住淚了,拍著胸脯說道:“哪有侄女病著還讓對方幹活的道理,你放心!你就安心在這裏吃喝,叔叔少不了你的,你在這邊也不用擔心,我對外都說你是我的侄子。”
看見簡方從笑到哭到笑,中間也不過十幾分鍾,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但是簡可還是認真的道了謝。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房間,好讓簡可獨自一個人休息。
待到第二日時,簡可已經恢複了不少,可以自己下地走動,做一些事情了。
簡可從背包裏拿出了一些自己帶著的食物原材料,問了幾個人,找到了公用廚房。
簡可自己其實有一些膽怯,怕基地的人看出來自己是個女孩,給叔叔帶來麻煩。
但是外麵的人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可能是叔叔已經跟他們說自己是他的侄子了吧,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別人看自己的目光總是帶著一絲憐憫。
這個目光看的她渾身發毛,簡可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為什麼大家這麼看著她,也許是因為自己受傷了?簡可安慰自己。
今天晚上先生就要走了,她想著做點吃的給叔叔和先生送過去以表達感謝。
這個地下基地條件明顯比之前經過基地條件差很多,這裏的房間小的多,房間隔音也做得很差,整體的建築感覺要殘破一些,走廊裏麵的燈光非常幽暗,明顯是為了節省能量做出的做法。
這邊的人也多是骨瘦如柴,和三區四區的人們有明顯的區別。
簡可安慰自己:這邊畢竟是第五區,發展要滯後一些,不像是第三區、第四區這種強區,自己之後隻要勤快幹事,肯定還是能有口飯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