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騎著摩托氣艇,立在第三區邊緣處,望著這一望無際的黃沙。
夕陽的餘暉像潮汐一樣,從這一片“沙漠”中褪去,黑暗逐漸籠罩。
奇怪的是,這片“沙漠”好像逐漸活了過來一樣,黃沙中無數的地下入口打開,盞盞燈火開始在這一片黑暗中閃爍。
慢慢的有無數穿著黑色灰色防紗袍的人從這眾多地下入口出來,支出店鋪牌。
在這第三區的邊緣,在這黑暗中,小型的交易集市開張了。
蕭風按照簡藥師給的地圖七拐八拐的走到一片空地前。
奇怪的是這片空地前麵還有兩個男人等待,隻見那兩人不耐煩的踹向地麵,嘴裏罵罵咧咧的,蕭風聽了一會大意就是對藥館沒有開門的憤怒。
等那兩人走後,蕭風走到這片空地前,找尋了會,發現側麵有個彎曲的管道,他跺了下地麵,說道:“簡藥師,你父親讓我來找你”。說完從懷裏掏出一個吊墜扔入彎曲的管道中。
蕭風等了好一會地下門板都沒有反應,正準備轉身離開之時,隻見地下門板開了一個小縫,露出一個棕色毛茸茸的腦袋並著一雙怯生生的棕色大眼睛,問向他:“你是誰,你怎麼認識我父親的?”
簡可心裏十分膽怯,很怕是壞人,畢竟女人和藥品在這世道中是稀缺品,可是她實在是太想知道父親的消息了,她心底想:如果一旦不對,我就馬上把門板關上。
蕭風將一個信件遞給簡可,輕聲說道:“我是蕭風,曾經受過你父親的幫助,現在受你父親之托帶你去你叔叔那裏。你父親已經不在了,請節哀。”
簡可頓時感覺自己頭暈目眩,險些從地下入口的梯子上摔下來,雖然父親已經好久沒回來了,心裏已經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但是聽到這個消息仍然感覺自己的世界要崩塌了。
簡可打開了信,確實是父親的字跡,很簡短,甚至潦草,邊緣隱約沾著血跡。看到這,簡可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信上麵寫了對簡可之後的安排以及托這個男人帶了多少黑幣和永生之水等等。
簡可拿著信邊哭邊走回地下,連地下門板的開關都沒有注意控製,這裏透出的光亮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
蕭風有些無奈,對著摩托汽艇下發了一係列指令,讓它伸出固定器,緊緊的抓牢周邊的地麵後便跟著這個棕發女孩走入地下入口,並幫她把地下門板關好。
蕭風看見這個棕發女孩已經整個人蹲在地上抱著她和父親的合照哭成一團。這時候蕭風才注意到這個女孩十分消瘦,寬鬆的衣物並不能掩飾身體上的紋路,藍色的紋路沿著指尖一直爬上了頸部。
蕭風皺了皺眉,心想這麼嚴重了麼,如今能解決這藍色紋路隻有永生之水了,不知道簡藥師給的夠不夠,想到這蕭風拿下了身後的背包,拿出了簡藥師留下的東西。
“我明日就需要帶你走,如果你明天不能走,我就隻能自己走了,我受人雇傭必須在十日後趕到永生之都。你節哀,人已經死去了,你還得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