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在進入審判廳之前,特意拍打了下身上的塵土,免得一會把新收的那名雄奴給抱髒了。
他邁步走入大廳,一眼就看見鋒正步伐匆匆地往這邊走來,那名雄奴則身形筆挺地跟在後麵。
席迅速打量了下雄奴的身體,確認對方身上並無血腥味,也沒有看見有半根毛掉了後,這才朝鋒滿意地點了點頭。
結果鋒一點都不想接受朋友的感謝,他一言難盡地說道,“快把你家的這名雄奴帶走,回屋關好,床都別下!”
席:“……”
他很好奇,這家夥是怎麼知道,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的?
鋒表情苦逼地和好友描述道:“剛才謝思去了偏廳客房那邊,他也被帶過去了……”
鋒瞅見席瞬間陰沉下來的麵容,連忙抬手道,“等等,先聽我解釋,謝思拿了個可以代替審判長命令的印章,在場的諸位都不得不服從,包括我。”
“但是在這名雄奴進去後,我一直守在房門口,沒有讓其他雌性進去,也沒有聽見裏麵有什麼虐打的聲音。”
席此時的眼底,才稍微有了點溫度,他拉過那名雄奴,放緩了聲音,問道,“有沒有被欺負?”
顧雲微微一怔,而後搖了搖頭。
席凝眉道,“不用害怕,遇見了什麼,直接說出來,我知道一些陰私的法子,動靜都小,比如針紮,就很難聽見聲音,灌水也是,隻會無聲窒息……”
他參加過很多大小宴會,見過的各種手段也多,哪怕是在兩名對於雌性而言十分孱弱的雄性之間,有些事情也隻有想像不到,沒有做不出來。
顧雲想了想,誠實地說道,“都沒有,謝思少爺隻是吩咐給他按摩一下。”
席用手拍了拍雄奴的腰,以示安撫,而後一臉不爽地看向了一旁的強壯雌性。
“這就是你說的無事發生?”
“按摩傷手,還費精神,萬一累到了怎麼辦?”
鋒頓時冤了個大枉,道,“他真的沒事,不就是按摩一下麼,有事的反而是謝思!”
席略帶疑惑,“……你這是什麼意思?”
鋒一五一十地把他的所見所聞,繪聲繪色地講了一遍,末了,無奈道,“銀劍家族的貴雄現在就這樣痛暈了、嚇尿了,倒在了屋子裏……”
席聞言,眼底不禁劃過了幾分訝異。
他一再同雄奴確認道,“他說的都是真的嗎,有沒有試圖往你身上甩鍋?”
鋒在一旁聽了,眉眼不斷抽搐,這真是感天動地的兄弟情,就這樣還能懷疑到他?!
顧雲卻是坦然答道,“沒有,的確都是奴做的,是奴顧慮不周,辦事不妥,任憑雌主懲罰。”
席盯著這名雄奴半響,是真沒有想到,新收的這名雄奴,看上去又蠢又笨,容易羞澀……卻是敢反抗權勢不小的大貴族,並且沒有等到他來救,直接反抗成功了。
“是我小看你了。”席捏住了對方的手,用絲綢做成的帕巾給他擦了擦,道,“不過以後遇見這樣的事情,你不用管誰拿了什麼印章,或者下了什麼命令,直接往我身邊跑就是了。”
“這次是僥幸,謝思需要清洗,所以房裏沒有雌性侍衛,否則……”
席覺得這名雄奴還是冒了險,是要回去好好教育一下。
他淡淡地朝旁邊的鋒說了下切磋結果,道,“修現在應該是在我幹爹的獸車上,被帶回銀劍家族那邊接受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