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恐高隻是暫時的,此時的他心裏是真的苦啊。
昨天自己修煉結束去浩軒宮找錢師叔請教問題時,三個月沒見的前師叔,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
非說要替自己的師父,他的師兄好好地教導督促他,以往的自己怎麼太過懶散了,自己還需要怎麼的努力、怎麼的刻苦。
所以一大早就去浩軒宮把自己拽到了這星辰台。
天啊,還能不能讓人睡個好覺了啊!遲一些能怎麼滴啊?
作業是寫不完的啊,呃呃呃……劍是練不完的啊!
錢鴻昌站在星辰台上,背著自己的鈞天劍,一副仙風道骨:“王朔,你不是我的弟子,但是師兄去界域通道之前將你交托與我,這一年多來,我卻是未曾管你,哪怕是在你被人欺負上門,我也無動於衷,你可曾怨過我?”
“師叔,我哪敢怨你,我知道您用心良苦,是為了磨練與我,我才不相信孫澤那個冰塊臉,會為了些許吃食便與我相交,我每隔一段的行蹤想必師叔一清二楚吧!”王朔道。
自己其實一早就發現了,孫澤那個修煉狂,怎麼會經常來和自己去打野味,此事透露著詭異。
錢鴻昌聽到此言,淡淡說道:“既然你已發覺,我便也不瞞你,之前你實力低微,便是被奪了親傳弟子之位,我也無能為力,無法為你做什麼,但是你也可安然無憂。”
說著看了一眼王朔,見他一副認真聽講的樣子,便又道:“但是你這次大比做得相當不錯。不過也因此打亂了丁玄的部署,你不會以為他便會這樣的放棄吧?你隻是小勝他一次,而在師兄多年不能回返的情況下,他勢必還會再找上你的,丁浩也還會想著奪你親傳弟子之位,這一次,隻是一次試探罷了,後麵必然還有其他的招數等著你。”
王朔點點頭,自己這一次,雖然是打了丁玄等人的臉,但是,隻要自己的靠山一日不回,自己必然還會迎來其它的挑戰。
當然,因為這一次的失敗,他們短時間內,也不會打自己的主意了。
不過自己也不怕他們,要繼續奪我的位子便來吧。
能打你們臉一次,必然有第二次,下次必然更重更響!
錢鴻昌又說道:“這一次,你突然爆發實力,所有人都以為你之前在隱藏實力。可能在師兄離開之前,你必然已經實力不俗,因此你這次大勝,在他們眼裏,是你師父故意讓你藏拙,你逼於無奈,才絕地反擊暴露出來而而已!”
“但是隻有我知道,你是在這短短的一年時間裏便有了如此成就。之前你性子懶散,實力也低微,正常來說也保不住這親傳弟子。我隻要保你不受傷害便完成師兄所托了,因此便時常讓孫澤去接近於你。”
“可你第二次來找我,知道你領悟劍勢之時,我便知道,這開陽峰便要不太平了,我再也不能放任你自己隨心所欲,局勢已經發生了改變。”
“所以,此後我會一直教導於你,在師兄回來之前,你便隨我修煉吧。”
王朔本以為自己知道的夠多了,孫澤是師叔派到自己身邊來的,不曾想還背後還有這麼多事。
接著又聽師叔說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現在開陽峰內,總的來說還算安穩。但是,還是有些問題存在的,比如,我的這位丁師弟,他招攬了那麼多的人,不可能隻是為了奪你的親傳弟子。而且你們這一代的大師兄和二師兄也是爭來爭去。”
“我知你的性子一向懶散,也不愛出這風頭。”
王朔點了點頭,這什麼爭權奪利的,不累嗎?
當然,他也明白,這還是正道門派,大家彼此都有克製,表麵也是和諧的,師兄弟友愛,師叔伯愛護,隻是偶爾有些小矛盾。
聽說在魔道宗門,同門相殘,相互算計,弑師弑父的事層出不窮。
隻是如今聽師叔如此說道,恐怕自己快活的日子怕是要一去不複返了。
見王朔已經明白其中利害,錢鴻昌又繼續開口說道:“以後你需得的更加努力修行,不可怠慢,你修為現在已經到了靈竅期,我觀你開竅已然不少,近期便先在這星辰台上鞏固劍勢吧,這裏最適合你修煉飛星劍法。”
王朔見他如此說,便隨即開口道:“那要是我劍勢鞏固之後呢?應當做什麼?”
錢鴻昌聽他已聽出自己言中之意,暗道了一聲,真是個聰慧之人。
隨即釋了他心中疑惑:“你現在實力不錯,隻是缺少戰鬥和磨煉。而且我觀你之修為,這幾月裏已開啟不少靈竅,想必耗費了大量的資源,應當也知修煉道資源的重要性了。待你鞏固劍勢之後就去功勳殿接些任務,下山曆練去吧。”
說完便離開了星辰台。
而王朔也已開始在這星辰台的一段不短的劍術修習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