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花泥上千花放,病樹叢中萬木生。”一令下達,新舊之態顛覆,千萬花為屈辭而開,抽芽發葉,而剛剛化為焦土的花朵,也“化作春泥更護花”。
“雨露不均光不勻,君正風光我正窮,憑何先到即先得,我輩不甘蓬蒿人。”
一語唱罷,屈辭身邊的百草也俯身傾聽,開悟得道,立刻瘋長起來。白鷺灣的風光再現,仿佛在於武聖的雷霆之怒示威。
每一根生長的一道草木,在白鷺灣上都仿佛絲線織起密不透風的大網,層層疊疊地將白鷺灣守護起來,不給那雷霆第二次機會。
果然不久,雷霆便散去了。
徐願不得不重新正視屈辭之能,一種直覺攝入她的心神,他絕不僅僅是一個煉器大師,他更是能夠恢複自己經脈唯一的人……
屈辭看著徐願呆呆地看著自己,剛剛的狂風大作吹亂了徐願的長發,點點蘭花花瓣藏在她烏黑的秀發之中,平添一種若隱若現的風情,更有甚者是嫣紅的唇瓣上也沾著一片蘭花瓣,這讓屈辭呼吸一顫。
他情不自禁地被她吸引,慢慢向她走去,輕手輕腳地打算取下那片頑皮的花瓣。
“先生?”徐願驟然清醒,躲過屈辭的手指,而屈辭也意識到自己一時失禮,自然地收回自己的手臂。
兩人的逾製直在電光石火的一刹那,一瞬間的情不自禁後,屈辭又恢複舊時的方正君子。
這一次,何怡沒有察覺出異樣來,但是關澈剛剛進階,耳清目明,還初嚐情滋味開了竅,在那細微的動作中嗅到了不同的意味。
關澈咳嗽一聲,打破屈辭與徐願兩人的旁若無人,輕聲答謝道:“多謝先生援手。”
屈辭有些恍恍惚惚地瞧了關澈一眼,沒認出他是誰,隻好輕描淡寫地客氣道:“無妨。”
隨後再看向徐願,認真地說道:“來者是客,帶他們二人去客房休息吧。”
徐願朗聲應道,自然而然地囑咐道:“請先生回屋歇息,學生自會安排。”
關澈警鈴大作,瞧瞧,徐願都有女主人的味道了,她自己還不覺得!
屈辭點點頭,放心地回去歇息了。
徐願回頭看著帶有審視目光的關澈還有全程心不在焉的何怡,拉著兩人的袖子說道:“走了,還要在這裏站一夜不成?”
何怡也有有些倦了,自然就無可無可地隨著徐願往客房的方向走,可關澈剛剛進階完,精神得可以與人在大戰三百回合,可是現在沒人陪他打架,他就把心思都放在挖掘徐願與屈先生上了。
“徐老三,我覺得你應該長點心了。”關澈帶著一點過來人的優越感說道。
徐願瞟了關澈一眼,還煞有介事地摸了摸他的額頭。
沒發燒啊!怎麼還沒被雷劈到,人先傻了。
關澈與徐願之間的默契,早就讓關澈可以猜出徐願那一眼的意思,頓時氣地鼻子冒火。
關澈想到:好呀,我這邊擔心你,你竟然狗咬呂洞賓!既然如此,也別怪小爺實話實說,不給你留麵子,哼!
“徐願,你與屈先生……”
關澈剛說個頭,徐願就炸了。
她叉著腰一把拉住關澈的耳朵,看似“耳提麵命”地說道:“剛接受完人家的恩惠,就再背後說人家壞話,你把那些書都念到狗肚子裏去了,啊!?”
關澈被徐願說的惱怒,憤憤掙開,哪怕耳朵受罪,他再也不管徐願這個不識好人心的家夥。
何怡站在前麵看身後兩人鬧,不由催促道:“還鬧什麼,再不快走,都後半夜了,再拖下去天可就亮了。屈先生護我們一時,可不能一直護著我們,明日還有一場硬仗要打。關澈,你不歇息好了,小心明天被人連皮帶骨頭一起吞了!”
關澈被何怡一激,不平地說道:“小爺我可進階了,明日就算魏潛那殺神來了,我都能拚一拚。”
“你就少吹了吧。”徐願不客氣地揭老底。
何怡突然若有所思地問道:“說起魏潛,你們可知道魏衍如今如何了?”
關澈不在乎地說道:“當然是還在地牢裏了,聖人下令關人,還能有差錯。”
徐願撇嘴,瞧瞧,說起武聖,這記吃不記打的,還一臉信任,真是活該被人打,作倒插門的女婿。
“哎,不過我們蘭宮應該就一隻海東青吧,難道武聖也養了一隻?”
何怡白著臉沒言語,徐願也不說破。
身為魏衍的鐵哥們,段濯,他倒底與武聖有什麼關係?